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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判道,“天师莫着急,我来救你就是。”
老妪眼中满是疑问,似乎在说,你打算怎么救我?老妪叹口气,摇摇头,在桌上写一个“走”字。
明月知道师父的意思,师父素来心善,他知道姬瑶不好对付,不想给陆判找麻烦,故此,让他们离开。
明月摇头,低声道,“师父,徒弟五岁跟了您,您把像我亲生儿子一样照顾,您待我恩重如山,现在您有难处,徒弟怎么可以撒手不管?今天不救出师父,徒弟绝不离开这间酒馆,徒弟就是拼着一死,也要救出师父。”
陆判道,“天师,莫怕,我自会救你。”说完,他把桌子一拍,大吼道,“哪里来的老虔婆,一点待客的规矩都没有。”
正在柜台内跟小厮调笑的姬瑶见状,立刻沉下脸,走出柜台,来到陆判跟前。
“怎么回事?这老婆子是我刚请来的伙计,还不会招呼客人呢,再加上年迈眼花,手脚不灵便,若有得罪处,还往陆判多包涵。”
陆判黑着脸道,“这老虔婆擦完地上的秽物之后,连手都不洗就倒茶给我们喝,这茶我怎么喝得下呢?去去去,叫她全给我拿下去换了。”
姬瑶笑道,“这老婆子委实不懂规矩,不洗手就倒茶,我这就让小厮再倒两杯茶去。”然后,瞪着老妪斥道,“还不赶紧下去,你这没用的老废物。”
老妪转身要走,被陆判拦住,“等等。”
姬瑶惊道,“陆判,你叫住她干啥,她只是一个耳聋眼瞎的老没用而已。”
陆判皱眉道,“这老婆子是何来历?我怎么闻到她身上一股生人气味啊?”
姬瑶大吃一惊,面上仍做镇定,“哪有什么生人气味啊?陆判你指定是喝多了酒,鼻子不好使了。”
陆判扯住老妪的衣袖,皱眉道,“不对,这老婆子身上就是一股子生人味道,我绝对没有闻错。”
姬瑶慌忙解释,“这老婆子刚才在后厨宰杀活鸡活鱼的,想是沾了点生气,可那绝不是生人的气味。那是鱼和鸡的气味。这老婆子早就死了上百年了,哪里还会有什么生人气味啊?”说完,她故作轻松地哈哈大笑。
陆判使劲摇头,“不对,活鱼活鸡身上的生气带股子腥味,跟人类身上的生气明显不同,这老婆子身上的味道就是生人气味,我绝没有闻错。”
姬瑶见瞒不过,只得继续圆谎,“这婆子是我在河边捡来的,她是个什么来历我还没来得及问呢,我是看她一人流连河边,孤苦无依,才把她带回店里的。让她在店里帮个忙,给她碗饭吃。”
陆判道,“那不成,这老妪来历不明,下官得把她带回地府审查一番,近来总有生人混入阴间找麻烦,阎罗规定,如遇见来历不明者,必须查问清楚。”然后,他不等姬瑶发话,立刻抓住老妪往门外拖去,“走!跟我去地府,我得查查你这老虔婆的底细。别是潜入阴间的不法分子。”
姬瑶脸色大变,立刻掠起身形,拦住陆判,“好你个陆判,敢在我店里撒野?信不信我立刻就到地府找我哥哥奏你一本,让你这顶乌纱帽戴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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