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皱眉,“然后呢?继续啊。”
老头道,“我说了,接下来的场面很血腥。希望你俩做好心理准备。”
少女和丑女相视一笑,“老大爷,我们都已经是死人了,还在乎啥血腥不血腥的呢?”
老头笑道,“也是,那我继续。当时你婶婶和你表弟正在聊天,也许他们正在商量天亮之后,到哪里去吃饭,急匆匆地出门,折腾了半宿,俩人全都肚子饿了。可是你叔叔的惨叫吓得他们大吃一惊,他们全都转过身来,惊讶地发现,卡车司机站在桥上,没错,只有他一个人,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然而,你叔叔却不见了。母子俩惊得合不拢嘴,你表弟吼道,我爸爸呢?卡车司机指着桥下,哈哈大笑,在河里。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是我把他扔下去的,你的父亲真肥,跟猪一样沉,把他扔到河里,可真把我累得够呛。当时,你婶婶听见杀手这么说,再看见他残忍冷酷的笑容,便知道他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主儿,于是她叫你表弟不要出去,可是你表弟毕竟年轻气盛,看见自己的父亲被杀,气不过,立刻从车里跳下来,朝着卡车司机跑去了。你婶婶伸手想抓住你表弟,可是没能抓住,因为你表弟在车后座上,俩人隔着一排座椅,你婶婶使不上劲,才导致你表弟跑了出去。看见儿子跑出去,你婶婶不放心,也赶紧跟了出去。可是,还没等她跑到俩人跟前,就发现他俩已经扭打在一起了,缠斗中,卡车司机占了上风,把你表弟骑在身下,然后他举起一块石头,对准你表弟的脑门狠狠地砸了下去。你婶婶跑到跟前,正好看见自己的儿子脑门上开了一个大窟窿,里面红的白的,一股脑地往外喷。她看见儿子在自己面前气绝身亡,惊得惨叫一声,扑了过去,她想跟杀手拼命,杀手一把把她推翻在地,然后按住她的脑袋,拿出铁钎子,扎进了她的眼睛。我相信,你婶婶当时应该很疼,可是,尽管她不断地惨呼,冷酷的杀手还是铁钎子一点点地扎进她的脑袋里,直到把她的头盖骨扎穿,才住手。当然,也许是等她彻底停止呼吸,他才住手。这一点,我不敢确定。”
丑女听完,早已泣不成声。
少女则是惊愕地道,“老大爷,为啥杀手要一点点地扎进她的脑袋里?”
老头叹气,“因为他生性残暴,一点点地扎进去,能增加死者的痛苦。当然,他也可能是一下子扎进去的。这一点,我不好界定,因为我毕竟不是法医,我相信法医检查完你婶婶的伤口之后,应该能推断出这根铁钎子是一下子扎进去的,还是一点点地扎进去的。不过,凶手一点点地扎进去,是能增加杀人的快感的。”
丑女皱眉,“老大爷,我觉得你的解释基本合理。可是,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杀手杀了我们一家三口,那么这律师又是怎么死的呢?”
老头道,“律师的死,更不用说了,也是那个杀手所为啊,以杀手的孔武有力,搬起沉重的石夯砸死律师,还不是跟玩一样。”
丑女道,“可是现在,问题来了。卡车司机不是一直在追踪我们吗?他应该没可能跟律师相遇啊,而且他根本不认识律师,怎么会把他杀死了呢?”
老头窘住,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道,“也许是律师知道你们逃到这个桥附近,所以他开车追过来,正好赶上杀手刚把你们一家三口杀死,然后,杀手发现又来了一个,干脆捎带手的,就全都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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