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耀伸手在路飞脑门上使劲敲了一记,“路飞,你能清醒点吗?关于摊主不可能是凶手这一点,咱们已经做了诸多的分析。首先,摊主是一个需要随身带着速效救心丸的病人,即使是对心脏病不了解的人,也该知道,随身带着速效救心丸,那就说明心脏病已经非常严重了。有这样严重心脏病的人,而且体质又非常虚弱,这样的摊主老大爷怎么可能把形同巨人的女死者和她的儿子杀死,然后还拖着女死者的丈夫推进河里。我敢保证,就这摊主老大爷的身子骨,压根拖不动女死者的丈夫。而且按照常理来说,女死者的血迹和脑浆只会飞溅到凶手的胸前才对啊。”
路飞皱眉,“那就真的奇怪了。如果凶手不是摊主,那么摊主的胸前怎么会有女死者的血迹和脑浆呢?”
路飞敲着脑门琢磨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豁然开朗。
“啊,我明白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何楚耀笑道,“嗯,咱们的路飞反应奇快,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想出答案,只是想出的答案往往缺乏说服力。往往会在第一时间被我推翻。”
路飞不满地冷哼一声,“何法医,你这是在骂我呢。”
何楚耀哈哈大笑,“不,我在夸你呢。我在夸你脑子快呢。”
路飞怒道,“得了吧,少忽悠我了。”
何楚耀笑道,“路飞,说真的,你一个高中生,能分析得这么到位,已经很不容易了。”
老头着急地道,“你俩别吵了,赶紧接着说啊,我可是一直等着谜底呢。”
路飞笑道,“嗯,老大爷,你别着急。我这就把谜底告诉你们。当时的情形会不会是这样呢。凶手抓起铁钎子一下子扎穿了女死者的头部,女死者并未立刻倒地死去,而是身子摇晃了一下,跌跌撞撞地朝着摊主走了过去,并且朝着摊主伸出一只手,凄惨地求助,大爷,救我,求你救我啊。摊主一见,傻眼了,自然是拼命往后退,摊主看见凶手就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了,这会儿哪里还敢救人呢?此刻看见一个垂死的人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只能是吓得转身就走,可是他还没走两步,女死者就已经扑过来了。然后摊主感觉一座肉山嘭地一下压在自己身上,来不及躲避,已经被肉山压住了双腿。”
何楚耀笑道,“看来这次剧情又有了新的变化。可是你为什么说女死者是压住了摊主的双腿呢?女死者为什么不是压住摊主的其他的部位,为啥偏偏是压在双腿上了呢?”
路飞笑道,“女死者具体压住摊主的部位,可以根据摊主胸口的那滩血迹来推断。根据鲜血和脑浆喷溅的位置大致可以判断,当时女死者头部应该是跟摊主的胸口位置在同一水平线上,而且距离非常近,这滩血迹应该是女死者用身体把摊主压倒之后,当时,摊主是身体后仰着倒下去,而女死者是面朝摊主的胸口倒下去,两个人以这样的姿势倒下,会造成摊主胸口被溅上血迹,也就毫不奇怪了。”
何楚耀咳咳两声,“路飞,我这里更正一下,按照你的说法,当时摊主和女死者同时倒下,摊主是背朝着地倒下,女死者是面朝着摊主倒下,而且女死者恰好是压在摊主的身上,那么当时,女死者的头部和摊主的胸口应该是在同一垂直线上,而不是在同一水平线上。”
路飞苦笑,“好吧,又被何法医挑出毛病来了。我这里就改一下,改成是同一垂直线。何法医,我这次的推理应该没啥问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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