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感觉有些害怕,四下看了看,周围还是没有人,于是他鼓起勇气,朝着院长身后走去,他打算走过去,一探究竟。可是,还没走两步,立刻踩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中年男人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踩的东西,居然就是那条染血的毛巾,他战战兢兢地松开脚,弯腰捡起那条毛巾,仔细端详,毛巾倒是没啥特别,就是普通的毛巾,可是毛巾上有着一大片瘆人的血迹。整条毛巾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味,不用把毛巾拿到鼻子底下,就能闻到鲜血特有的甜丝丝的腥味。
在确认毛巾上红色印记就是血迹之后,中年男人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这是怎么说的?毛巾打开了,毛巾里之前裹着的那个球状物哪去了?难不成那球状物就是院长所说的晓丽吗?可是一个成年女人怎么可能是一个西瓜大小的球状物呢?难不成这半天,院长就是在跟他怀里抱着的球状物聊天吗?
中年男人这一琢磨,如同打开了问题魔方,疑问一个接一个地冒了出来。而且这些疑问,一个比一个难解释,此时,中年男人再看着背对着他、蹲在墙边的院长,感到有些犹豫了,不知该不该继续往前走,恐惧和好奇两种情绪疯狂地折磨着他,他在两者之间摇摆,有些举棋不定了。最终,还是好奇占了上风,他决定继续往前走,揭开院长和晓丽所有的秘密。其实,人类的好奇心到了一定程度之后,任何恐惧事物都是无法将其阻挡的。否则的话,也不会有好奇害死猫的说法了。
等中年男人走到院长身后的时候,他才看清,墙边躺着的东西是什么了。那的确是一个球状物体,其实,严格来说,已经不是完整的球状了,因为那球状物的上半部分像是被什么残忍的猛兽咔嚓一口给咬掉了,只剩下下半部分。没错,那就是一颗只剩下半拉的人头,人头只剩下下半部分,尽管人头残缺不全,只剩下一只眼睛,可是仍旧看得出,这半拉脑袋的主人生前是个美女。
此时,那只仅存的独眼转来转去的,从她的眼神看出,她似乎很痛苦,嘴巴大张着,嘴唇不断地蠕动,像是想要开口说话的样子。
看见这样的情形,中年男人吓得差点喊出声来,他伸手捂住嘴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可是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半拉脑袋,再也无法把视线从那张可怖的脸上挪开。
“晓丽,你怎么样了?刚才是不是摔疼你了?都怪叔叔不好,刚才叔叔一下子被窒息的感觉给攫住了,才松开了手,否则叔叔是绝不会松手的。不管怎样,都怪叔叔不好。晓丽,你说话啊,求你了。”
那半拉脑袋上的独眼再次转了半天,忽然在呆愣在院长身后的中年男人身上锁定,然后,那只之前还是满是痛苦的眼睛里忽然迸发出愤怒的光芒。
“叔叔,不怪你,全都怪他,是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掐住你的脖子才害得你松了手。现在,我要好好地教训他一番。”
半拉脑袋恶狠狠地说完,腾地一下,以脖子带脚,立了起来。然后,怒视着中年男人,用脖子在地上吱嘎吱嘎地挪动。当然,挪动的方向是奔着中年男人去了。
“全都是因为你,才把我摔成这样,我要找你算账,你个混蛋!你一定要知道我所有的事,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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