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梦蝶笑道,“干脆我来给大家解答这个问题好了。当时,发小完全被幻觉控制了,在眼前晃动的就是一只狍子,所以他怎么看,村民都是一只狍子,正如发小自己所说,在他眼中,村民只不过是一只穿上村民衣服的狍子而已,所以,当他伸手抚摩村民的时候,他已经在潜意识里,把村民当成一只狍子了。”
高鹏皱眉,“庄作家,对于你的解释,我很不满意。按照你的说法,幻觉已经把发小彻底地控制了。哪怕是发小的触觉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庄梦蝶皱眉,“其实,我也不能确定,幻觉对于人类究竟有多大的影响,不过,通过何法医所描述的发小当时的所作所为,说明幻觉对于人类的触觉也是有一定影响的。否则,发小也不可能明明摸到的是你,却认为自己摸到的是狍子。”
路飞笑道,“庄作家,我觉得你的回答不够确切。”
庄梦蝶吃了一惊,“嗯?为什么这么说?”
路飞笑道,“既然发小的幻觉都严重到把一个大活人当成狍子了,即使摸到村民,也还认为他就是一只狍子。那就不能认为只是有一定的影响了,应该说是很大的影响了。”
庄梦蝶点头,“嗯,依照当时的情形来看,的确是有很大的影响。”
叶天苦笑,“好了,看来疑问已经解释清楚了,咱们是不是可以继续听何法医讲故事了呢?”
路飞点头,“可以了。何法医,请继续吧。”
何楚耀笑道,“好的,看来庄作家再次把大家心里的疙瘩给解开了。那我接着往下讲。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发小盯着村民,吸溜吸溜的,口水一串串地往下掉。吓得村民大气都不敢出,哪里还敢再说一句话?发小见村民不说话,着急了。他伸手抓住村民的耳朵,使劲一拧,村民立刻惨叫一声,闪身想躲到一边,没曾想,身子刚歪到一边,黑洞洞的枪口就抵在了他的脑门上。”
路飞皱眉,“啧啧,这发小,我也是服了。他都伸手拧村民的耳朵了,还认为村民是一只狍子吗?毕竟人类的耳朵和狍子的儿子还是有着天壤之别的,人类的耳朵跟狍子的耳朵相比,首先是没毛,其次人类的耳朵也比狍子的耳朵要小很多。就这,他也是还是没发现啥不对劲吗?”
高鹏笑道,“路飞,你咋搞的?怎么又打断何法医讲故事呢?这个问题,庄作家刚才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因为发小完全被自己的幻觉控制了,以至于他当时,不光是视觉,就连触觉也受到了巨大的影响。所以他才会把村民这个大活人看成一只狍子。”
何楚耀笑道,“好了,你们不要吵了,我继续讲下去。发小见村民不但不说话,反而睁大眼睛惊恐地望着他,心里很是不满,立刻骂道,你个傻狍子,你现在装哑巴了?刚才你学我兄弟说话,不是学得挺溜的嘛。现在不说话了?赶紧给我说话,我知道你这种混蛋的,跟人学说话,学得像模像样的,现在不说了?快说啊。老子最烦哑巴了。发小说完,咔咔的,把子弹上了膛,这下,村民吓懵了,哇地哭了起来,别开枪啊,是我啊,我是你最好的兄弟,咱俩一起光屁股长大的,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你不是把我忘记了吧?你还记得两年前吗?两年前,你得重病,附近的江湖大夫都请遍了,还去了城里的大医院看病,怎么都看不好,你家人急得不得了,你老婆更是每天以泪洗面,愁出了满头的白发。我一看,这样下去不行,于是我立刻决定进山里给你找草药去。结果我到了山里,没多久就迷路了。当时我就想,咱俩不愧是好兄弟,你他娘的,就死了,也拉我当垫背的。于是我就背着猎枪在山里瞎转悠,转了足足三天,才找到回去的路。往回走的时候,我心说,既然老天爷让我在山里迷路,那指定就是你小子命数已尽,该着你死,我干脆也不给你找草药了,决定就此打道回府算了。可是,就在我下山的路上,居然发现了草药,你知道我当时看着那株草药,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我在那株草药跟前跪下,泣不成声,求它救救你。村民说到这里,早已哭得像个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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