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点头,“我明白了,那也就是说,不管怎样,儿子死了,那个混小子的父亲都会为儿子讨个公道。”
魔鉞苦笑,“是的。作为父亲,他肯定是偏袒自己的儿子,把过错都算在仔仔身上。所以说,我相信,即使仔仔不举起砖头给混小子来一个补刀,到最后,混小子的父亲还是会找仔仔进行报复。”
小刘叹气,“有其子必有其父,这话说得一点不假。既然这混小子都是这么一个蛮不讲理,胡搅蛮缠的家伙,就可见他的父亲也好不到哪里去。”
魔鉞苦笑,“是的,后来他父亲所做的一切,咱们不都知道了吗?他父亲后来残忍地把仔仔杀死了。”
路飞咳咳两声,“好了,我现在继续讲那个案例。仔仔看着砖头上白花花的东西,再看看混小子的脑袋,发现不断有白色浆状物从他脑袋上的窟窿里流出来,流到马路上,跟他身下那滩血汇合。现在他终于明白砖头上的东西是啥玩意了,胃里一股酸水涌上来,他又惊又恶心,立刻扔掉砖头,自己也撑不住,扶着石阶旁边的栏杆,哇哇地吐了起来。吐了老半天,感觉胃里一下子空了,就连胃里的酸水似乎也全都吐光了。等他重新直起身子的时候,才听见身后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听见这喘息声,仔仔吓得浑身发抖,他清楚地知道,目前石台附近就只有他和混小子俩人。眼下,发出这喘息声的人不是自己,那就只有混小子了。一想到混小子还有呼吸,还能喘气,仔仔原本放松下来的神经,再次绷紧了,妈呀,那小子都被我砸得脑花都出来了,他不可能还活着了。当然,这只是他的理智提醒他的,可是实际上,身后的喘息声还在继续,仔仔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混小子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的画面,就好像一个即将因窒息而死的人忽然被人给戴上了氧气罩那样。可是,我都已经把他的脑花给砸出来,他可能还活着吗?仔仔当时是恐惧到了极点,吓得连转身去看的勇气都没有。可是,身后粗重的喘息声还在继续,更为瘆人的是,不但有了喘息声,还有呻吟声,我疼,我好疼啊,你个混蛋,你敢回头看着我,跟我四目相对吗?来啊,混蛋,转身看着我呀,看看你对我都干了些什么?听见这样的话,仔仔吓得打了个寒战,却又不得不僵硬着身体转了过去,他看见的是一张涂满了鲜血的脸,混小子正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他,混小子头顶的大窟窿正在往外流着鲜血和脑浆,血和脑浆把他的头发糊在一起,看上去既恶心又恐怖,此时混小子正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仔仔,你个混蛋,你好狠心啊。我知道你恨我,你希望我死,我也知道自己会死,可是你完全没必要在我临死前,再给我一砖头吧?听见他还能正常说话,仔仔心里的恐惧多少降低了一些,咳咳两声道,真是太抱歉了,我刚才之所以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我总不能被你活活掐死而不做任何反抗吧?混小子笑道,很好,反抗,这个词用得不错。在法庭上,你完全可以用反抗二字来逃脱自己的罪责。仔仔冷笑,我说兄弟,你之前不是说,像你我这样年仅七岁的儿童,即使是杀了人,也根本不用承担任何责任的吗?混小子先是怔住,继而哈哈大笑,哦,对啊,我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呢?对,七岁的孩子杀人,不用承担责任的。仔仔冷笑,是的,这一切都是你教给我的。混小子使出吃奶的力气,费劲地抬起脖子,看着胸口的一大滩血迹,苦笑道,妈呀,人在活蹦乱跳的时候,完全想不到有一天会连抬脖子这么简单的动作,做起来也是难于登天,简直是无法想象啊。仔仔叹气,够了,你现在已经快要死了,我奉劝你,还是少说几句话,省点力气吧。混小子苦笑一下,脖子向后一仰,还像之前那样,仰躺在马路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来,你过来,靠近点,我有话要跟你说。过来啊,快点。仔仔冷笑,够了,兄弟,我想提醒你,同样的招数,只要耍一次就够了,因为这世上绝对不会存在愿意二次上当的傻瓜。所以现在,你不用再喊我过去了,我是绝对不会过去的。好兄弟,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混小子见仔仔死活不肯过来,放声大哭,求你了,过来吧,我真的有话要问你啊。仔仔使劲摇头,不!我不会再上当了。混小子哭道,好兄弟,我现在问你,我会不会死?我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呢?仔仔原本还想欺骗他,可是当仔仔看见他头部的伤口不住流出来的脑浆,实在是无法撒谎,只好难过地点点头,叹气道,是的,你很快就要死了。混小子哭道,可是我不想死啊,你给我叫救护车,快点叫,说不定还来得及抢救。快啊,你感激去啊,干嘛站着不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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