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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王队长正僵持不下,朱雯萱穿着一身警服走了进来。
我放下心来,说道:“萱萱你来的正好,快放我出去。”
“先等等,我有事跟你说。”朱雯萱又对王队长和另一名做笔录的警察说道:“让我跟他单独谈谈吧。”
等王队长和另一名警察出了门,朱雯萱在我对面坐下,很认真了看了我好一会儿,说道:“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也没有监控录音,我私下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
这有点不对劲啊,我带着几分不悦的说道:“私下问我?穿着警服坐在审讯室里,叫做私下问我?你现在坐在我面前,是作为一个警察还是一个朋友?”
“你是我的朋友,但我也是一个警察,我不能徇私枉法。”朱雯萱放缓了音调,心平气和的说道:“希望你能理解,好好问答几个问题就行了。”
对着和颜悦色的朱雯萱,我也发不起火来,“行行行,就当给朋友一个面子,有什么问题你赶紧问吧。”
朱雯萱道了声谢,然后问道:“黄鹤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
“是不是你指使天一教信徒杀的?”
“不是。”
“你是不是牙仙?”
朱雯萱这个问题可真把我惹火了,我冷冷的盯着她,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不要生气,我这是对事不对人。”朱雯萱安抚了一下我的情绪,接着说道:“黄鹤被杀的手法,很像牙仙的风格。虽然凶手没有留下牙仙的署名,但他在墙上留下的字迹与牙仙的字迹非常相似。”
“所以你就怀疑我是牙仙?或者说牙仙是我天一教的人?”
朱雯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给我分析案情,“牙仙的案子一直悬而未决,最大的难题是没有动机,所以很难找出嫌疑人。但是黄鹤的这个案子给了警方很重要的提示:牙仙跟所有的被害人都没有私人恩怨,他很可能是出于‘替天行道’的想法而做出这一系列的案件。”
“替天行道?”
“是的。”朱雯萱点点头,“之前他所杀的几个富商,都是靠制假卖假发家,坑害了不少不明真相的消费者。而这次的黄鹤,更是做假账骗取了大量银行贷款和民间借贷,然后金蝉脱壳,扔下江南电子厂和手下几百名职工跑路。据我们分析:牙仙应该是非常痛恨作假的富人,认为他们言而无信、损人利己、极其无耻,所以才非常残忍的拔下受害人的全部牙齿,目的可能是用‘无齿酷刑’来警示世人。”
“干的漂亮!”我不由得赞了一句,“用‘无齿酷刑’来对付无耻之徒,实在是一个绝妙的主意。不过我个人认为,把人家牙齿拔掉就得了,没必要把人给弄死,毕竟这些无耻之徒的罪行可能还够不上死刑。”
朱雯萱对我的点评不置可否,接着说她的分析,“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这个牙仙,消息灵通,神出鬼没,警方追踪了几个月,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所以我很怀疑,这个牙仙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
这时我才明白朱雯萱为什么会把我当成最大的嫌疑对象了,大年三十晚上我趁着酒兴露了一手:当着她的面把她的红色吉普给变没了,这种诡异事件,凡人是没办法理解的。这下可好,老子是自己把自己给坑了。
“所以,你认为牙仙不是我,就是我手下的门徒咯?”我靠近过去逼视着朱雯萱。
“不然你给我一个说得通的解释。”朱雯萱寸步不让的跟我对视。
“我没什么需要解释的,牙仙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信不信由你。”我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站起身来逼问道:“我就问一句:什么时候放我出去?你们要真敢扣留我十二个小时,你们就等着上新闻头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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