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我在战斗的时候会将连晨给的一部分阵法稍作修改,用我自己所熟悉的符篆来替代一般。
这一瞬间,我感觉灵魂的深处被打开了一扇大门,各种奇思妙想不约而同的涌了进来,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时间匆匆而逝,我丝毫没有感觉到累,只想要在这座拱桥上停留的时间再久一些,再久一些……
直到有一声叹息传来,我的思绪才开始再一次轻飘飘起来,我茫然的盯着还未曾全部看完的符篆,失落的很,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来一次。
而且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连拱桥的一半都没有走完,也不知纳西我没有见到的符篆会有如何强大的力量。
就在我如此这般想的时候,似乎在白色拱桥的那一头传来
等我精神抖擞的醒过来之后,已经是第二天的大天亮了,而我整个人正迷茫的坐在床上,侧耳听着底下纷乱的叫嚷声。
“奇了怪了,我什么时候听力那么好了?”
我疑惑的听着楼下张续和水冰拌嘴,顺势用脚踢了踢地面,听到的还是熟悉的沉重声响。
我默然的瞪着膝盖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另一条腿,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是不管我怎么回忆就是想不起来。
“算了,想个屁,填饱肚子才是关键。”艰难的控制着左手摸了摸腹部,掌心接触到的是厚实的绷带,我龇牙一笑,小心翼翼的杵着放在我床边的拐杖打算下楼一起热闹热闹去,因为我还听见了一个久违的声音。
就在我打开房门的时候,恰好撞上要给我送早饭的小弟子,那小孩儿见我傻乎乎的拄着个拐杖,另一手颤巍巍的挂在身侧,伸手就要来扶我。
但这小子忘了他手上还有一个餐盘,因此在单手脱开的瞬间,整个餐盘“哗啦”一声就要掉下来。
我也不知怎么的,明明刚才动也不能动的右手居然在瞬间猛地反射性托起餐盘,上面放着的粥和碗筷小菜等也只不过是象征性的摇晃了两下就没了声音。
“……张哥好身手……额,木老和水老本事可真厉害啊,那么几天的功夫张哥就恢复如初了?!”
那小子一只手还扶着我呢就跳起来叽叽喳喳的说个没玩,而我正沉浸在方才发生的一连串动作中,到现在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刚才那个身手凌厉的人真的是我自己?
身为一符篆师,除了用的一手好符篆之外,我几乎没有其他的特长,就连现在勉强看得过眼的体术也是跟着马天宇和陈鸣几个学的,但是就算是我最巅峰的时候,也没有出现过方才那样快的速度。
根本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而是本能的反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中有所疑问的我也没有在意那个小弟子说了什么只迅速的将餐盘里的粥一口喝干净之后转手将碗筷塞进了那小子的手里,“你拿下去吧,我下去一次,中饭和晚饭就不要特意送上来了,我和大家一起吃。”
说完我便快走几步下了楼,因为我发现明明睡觉之前还痛的不能动的两条手臂,还有膝盖,现在简直灵活的都要以为是做梦了,往往我的想法还没完全生成,动作已经率先出去了。
不过我走的太过于仓促没有看到身后小弟子诧异又带着崇拜的神色,“张岩哥真是牛啊,刚出炉还滚烫的粥也能直接干了,太特么牛了!换成是我喉咙都要烧焦了吧!我决定了,今后张岩哥就是我的偶像!”
小弟子的窃窃私语我当然是不会知道的,心思全部都在自己身体的诡异恢复能力和感知之上。
等我急匆匆的下楼一看,果然,底下的餐桌上坐满了人,大多都是打着哈欠在吃早饭的,还有几个干脆的趴在桌子上小睡了起来。
只有零星几个人在小声的聊天,其中就有一个我许久未曾见到的身影。
“天宇!你总算是出现了!”我有些激动的小跑几步,不料才刚刚迈出去一步,我就感到大腿一痛,定睛一看,竟然是我的大腿莫名撞在了桌角上,可是我刚才才从楼梯口下来啊,距离餐桌的距离少说也有个二十多步……
我瞬间呆愣在原地,傻傻的看着马天宇和诧异的看过来的张续还有水冰,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而马天宇在片刻后的恍惚后,这才颤颤巍巍的张开嘴,“张岩……你小子得了什么秘籍,怎么我刚才都没有看清楚你的动作?”
他的问题也是张续和水冰的疑惑,我环视四周,发现不少人都抬起头看过来,有的是迷惑,有的茫然。
我其实很想说我自己也是没有搞清楚的,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说不出口,总觉得心里早就有了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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