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后悔,几步来到少女身旁,蹲下来去探她的鼻息。
果然没有了呼吸。
“喂!你怎么了?醒醒……”我急得面如土色,不料一阵劲风倏起。
那少女竟然将我一把掀翻,然后骑坐在他身上,一边扭打一边嗔骂起来。
两具身躯在草地上不断扭磨翻滚,我还是头一回和异性如此近距离接触,惊怒之余也略感有些刺激,当下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喝道:“野丫头!快住手!给我下去……”
“老娘才不听你这小混蛋的话!”
扭打间,耳边蓦地传来一个十分深沉的声音:“请问,山上便是天师府么?”
我心头一惊,连忙停止打闹站了起来。
清冷的月光下,一个身影稳屹在前方十米远处。
他中等身材,一袭道袍裹身,看起来四十五、六岁的年纪,皮肤白皙,脸颊消瘦清秀,一头乌黑长发披散垂落至不含半点多余脂肪的蜂腰上,配以微笑间那一撇微微上翘的胡须,说不尽的潇洒写意。
这是一个真正的高手!
在他的身后斜背着一柄狭长得出奇的剑。
更令人惊异的是,在没有风力的情况下,他胸腹间的衣袂微微鼓胀而起,并朝后方飞扬而起,显然是先天真炁已修炼到一定阶段的征兆。
我目光警戒道:“你是谁?”
那人长发下一对深邃的眼眸朝我投来,并在他身上来回打了一转,冷冷道:“玉虚观掌门,云鹤。”
“原来是玉虚观掌门。哼,想来趁火打劫么?”我闪身拦在他面前:“要上山,先过我这一关。”
那黑衣少女一推我,骂道:“你没脑子么,人家天师府的事关你屁事!你还嫌被追杀得不够么?”
玉虚观的先锋大军刚刚覆灭,领队的天龙子也身死,其掌门便连夜只身上山,其中必有阴谋,绝对不能让他上到山顶。
我正要说话,却见那黑衣少女笑嘻嘻道:“我这朋友小时候脑袋被驴给踢过,不太好使,整天冒充天师府弟子,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斤两。道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计较,请尽管上山,请!”
岂料,对方看也不看我一眼,举步继续朝山上行去。
我脚下一转,朝他的背后呼啸一拳捣出。
体内仅剩的阳炁透拳而出,将他全身要害笼罩其中。
哗!
我只觉眼前身影一花,已然失去了目标,等感官再度恢复警觉时,一股凌冽杀气自后方传来。
此人身法之快,竟在张掌门和天龙子之上!
“小心背后!”少女大喊。
我手中没有兵器,只凭一对肉掌不敢回身去硬接对方的长剑,于是就地向前滚出。
岂料,当我起身回头,身后又不见那人的身影。
“在你头上!”少女再喊。
剑气压顶而至。
我无暇多想,再度向侧方鱼跃而出。
嗤!嗤!嗤!
我并未感受他实战法术,由始至终都是纯粹的物理攻击,然而透剑而出的集束之气在我原先站立过的地方刺穿了三个洞,飙起的泥土草屑宛如漫天细雨。
我心叫好险,刚刚站起身来,岂料胸口一痛,被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掌力震地向后跌出三丈开外,“哇”的喷出一口鲜血,五脏六腑宛如翻转了过来。
“一塌糊涂!希望张默然不要让我失望。”云鹤冷笑一句,不再看我一眼,径直向山上走去。
“张掌门……”我听到对方说出了张掌门的名字,不禁急火攻心,一股血气上涌,登时昏死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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