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
就在我欲哭无泪的时候,她手中的兵器也顺势插入了我的胸腹。
两个人一起跪了下来,鲜血浸湿了他们身下的泥土。
一粒种子在这片鲜血的浇灌中茁壮生长,它冲破了覆盖在自己身上的厚厚泥土,呼吸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最后绽放出妖艳的舞姿。
阿修罗花,战争之花,血腥之花。
当阿修罗花绽放出应有的光辉时,另有两个生命似乎正在悄然结束。
我缓缓倒在血泊中,耳边的杀喊声依旧,却越来越遥远。
感觉到身体渐渐缩小,最后成为一个类似胎盘的事物。
然而,生命转轮真的就此停止了么?还是说一轮生命结束了,另一轮新的生命又开始了?
场中杀声依旧,血色依旧。
原本同样倒在血泊中的“雌蛇人”忽然站了起来,渐渐的,化作一个年老的异域僧侣形象。
这名僧侣望着地上的胎盘,嘴角浮起一丝诡异难明的笑意。
谁见过死后的世界?
我见过,准确的说应该是现在终于见到了。
我飘飘渺渺地来到一条陌生的道路上。
这条道路的两旁没有灯火,没有房屋,没有树木,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更看不到一颗星星,总之所有你觉得应该有的东西,在这里都没有。
这里只有雾,皑皑一大片的浓雾,浓得伸手不见五指。
我就浑浑噩噩地走在这样一条大路上,道路的远处隐约浮动着几处延绵的幻海蜃山,令人倍觉神秘和凄凉。
我下意识地朝前走着,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究竟是谁,为什么来到这里?
我只知道走路,一直朝前走。
但是,再长的路终究会有走到尽头的时候。
就在我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的时候,浓浓的雾气中平空飞出两条铁链缠住了我的脖子,随后又从雾气中走出了两个身影。
一个黑影,一个白影。
那个黑影和那个白影的样子十分熟悉:又高又尖的帽子,又红又长的舌头,还有长到可以拖着地面的袍子。
这个形象再也熟悉不过了,即便我此刻记不得自己是谁,却也在潜意识中隐约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不过我还是问了一句:“你们是谁?”
黑影阴森道:“我是黑无常。”
白影凄惨道:“我是白无常。”
我惊道:“黑白无常?”
那两个身影点了点头。
我忽然很想大笑,不知道是笑眼前的荒谬一幕,还是笑其他的?难道说自己已经死了么?不然怎么眼前会出现两个传说中专门锁魂的黑白无常?
“好吧。”我苦笑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记得……咦,为什么我偏偏好像就快想到了什么,可一转眼却又忘记了?”
黑无常和白无常相视一瞥,眼中泛着古怪的光芒。
黑无常阴阴一笑道:“你记得什么?”
我捧着疼痛欲裂的脑袋道:“我记得……记得……完了,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黑无常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脑袋很疼,疼得都快要炸开来了?”
我点了点头。
黑无常邪邪一笑道:“如果换做是我,既然头疼的那么厉害,就绝对不会再去想了。这样一来既省心又省事。”
我不可否认对话的话很有道理,加上自己的脑袋此刻实在疼得有些过分了,便苦笑道:“你说的对,那我就不去想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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