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也觉得好笑:“傻小子,还挺有志气。”看着江筠又有点惋惜:“闺女,你的岁数是小了点儿,要是再大个一岁就好了。”
勉强走个后门当兵还行,但是新兵训练那么苦,年纪太小根本就扛不住。
江筠听明白了陈忠的意思,心里乐开了花,这是替她想办法呢,立即答道:“陈叔叔,我用这一年努力学习,争取提早毕业。”
陈忠多欣赏这么心思通透的女孩子啊:“好!到时候你拿了毕业证就来找我啊!”
陈援武默默地端起碗继续吃饭,他只答了一句话,就没他什么事了,他觉得,江筠要是个男孩子,肯定今天晚上就能被陈忠给送到新兵连去。
对他来说,陈忠一直是个严父,就是在家里,也很少这样跟妹妹说话。
热汤热饭下肚,江筠浑身暖和,小脸蛋红红的,伤风感冒的萌芽症状也消失了。
披上陈忠的大衣,就像披了一床棉被。
等警卫员把新棉衣拿过来之后,陈援武提议:“小筠,你今天还是早点回去休息,你告诉我要看哪几道公式,江叔叔还没散会,我送你回去。。”
江筠同意了,她吃羊肉好像吃多了点,胃口有点顶着,也想早点走。
过了立冬之后,天黑得越来越早。
夜晚的气温也越发地低,部队里过了十一就发了冬装,士兵们只有清早出操的时候才不穿棉衣。
陈援武一会儿还要步行回师医院病房,也不方便骑车带人,就跟江筠保持着半米的距离,并排走着。
江筠离了师部办公大院,就开始没话找话:“陈班长,你上学上的很晚吗?”
按照大了五岁来算,应该大二了才对啊。
陈援武回道:“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八岁才上小学,读中学的时候又病休了一年。”
这个问题很多人都问过,他已经见惯不怪,回答的简约而流利。
江筠忍不住扭过脸看着陈援武,身板笔直,就像他身后的白桦树:“啊?是什么病啊?”
陈援武很自然的说:“是肺炎,在军总抢救的,急性肺炎转成了慢性支气管炎,就休学一年在家养病。”
本来不需要休学那么久的,是叶清音心疼儿子,硬是给办了休学。
在无聊的日子里,小说和诗歌,就成了他最大的慰藉和陪伴。
江筠哦了一声,继续推着单车往前走:“肺炎没事,病愈之后只要加强锻炼,以后也不会复发,也没有传染性。”
要是有头孢类抗生素,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陈援武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没有传染性?”
江筠绊到了单车镫子,差点走了个趔趄:“我在别人那儿看过卫生教材,上面是这么说的。”
陈援武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单车尾架:“小心。”
江筠索性停下来,仰头看着陈援武,露出友好的笑容:“这就是陈叔叔让你来当兵的原因吧?”
不要说士兵们每天出操的运动量有多少,普通人就是能坚持每天跑步十分钟,免疫力也是杠杠的!
陈援武的手还抓着单车没放开:“小筠,你的记性一直都是这么好的吗?”
江筠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有的记得住有的记不住。像那些数理化公式,我也记不住,要背很久才能记住。你的记性比我好多了,昨天学到那么晚,你回去病房还能把一页纸的公式都给背下来。”
初中两本数学书,全部公式加起来她也就抄了两页纸而已。
更何况,这哥们休学过后,基本上就没摸过数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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