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筠正在陈家烧水准备煮点吃的。
搞了一上午的卫生,她又热又累又饿。
正好勤务兵送了一大堆的菜来,绿油油的菠菜叶看着特别诱人,她想着干脆吃完了再回招待所去洗澡换衣服。
一大早,警卫员就去招待所喊她到陈家来:“副司令员每次接待外宾就吃不好,晚上想喝点汤汤水水的。”
江筠在陈家做过一次面汤,用的是过桥米线的做法和调料,用搓出来像小银鱼大小的面疙瘩替代,吃的时候只要热一下汤,浇在事先煮熟的面鱼上,搅拌均匀,汤不烫嘴,面鱼还有嚼劲,口感特别好。
陈忠吃过之后,只要是吃饭的时间看到江筠,就会见一次夸一次。
江筠特别感谢陈忠对她们姐妹俩的照顾,一听说陈忠胃口不好只想吃面汤,立即就答应了。
甚至都没怀疑过这个借口。
既然是叫她做晚饭,警卫员干嘛一大早就把她喊过来了?
在陈家坐了片刻,江筠觉得自己也不能傻坐着等下午,就开始指挥江兰搞卫生。
勤务兵搞的卫生有点粗糙,总是不及女孩子做得细致。
江兰做了一会就找借口回招待所,一去不复返。
晚上有演出,文工团白天要在军区礼堂进行彩排。
江筠也懒得理那么多了,小兰的心思不在这儿,搞卫生东搞一下西搞一下,江筠最看不得人家心不在焉的劲儿,索性更大方:“要不你中午都别过来了,省得我还得做饭给你吃,你就在招待所随便吃点,睡个午觉,晚上我再跟你一块去看演出。”
听到大门响,江筠以为是江兰来吃饭,头也不回,只是提高了声音说道:“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来了吗?想吃你就自己做,我快饿死了,可不管了你了啊!”
没听到回答,江筠把汤里的鸡骨头捞出来,依旧头也不抬:“只有鸡骨头给你吃啦,你不能再吃多啦,你比我还胖,要考文工团,你跳舞怎么跳的动啊?”
还是没有回答。
江筠猛地转身:“你还跟我生……”
气字在见到陈援武的那一刻,就自动消失了。
陈援武上前,一把就把江筠抱在了怀里,再也不想放开。他多么庆幸自己在看到玄关处摆的女式凉鞋时没有掉头就走!
江筠很激动,也很理智,为什么她香喷喷的打扮得美美的时候看不到陈援武?为什么在最丑最狼狈的时候陈援武就及时的冒出来?忍不住想挣扎:“我身上都是汗,都是灰。”
陈援武不管:“你身上的汗和灰比这多的时候我都见过!”双臂收紧,低头在江筠头顶嗅一嗅:“香!”
江筠后背一僵,现在居然还学会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援武的下巴碰到了江筠鬓边的汗珠:“香汗!”
江筠噗嗤一乐:“油嘴滑舌!”
陈援武把嘴往下移,碰到江筠的脸蛋:“我还没吃饭呢,哪有油?”接着往下移,在江筠的嘴唇上飞快地舔了一下:“你的嘴也没有油,舌头滑不滑,我要尝尝才知道。”
江筠惊呆了,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陈援武的变化大得能把她的眼珠子刮出来甩到地上!
陈援武看着江筠蠢萌的表情和半张的小嘴,贴上去:“尝尝看。”
被吃了豆腐的蠢江筠,已经彻底傻掉了,呆呆的接受着陈援武的不得章法的狂风骤雨。
夏季衣裳单薄,江筠很快就发现了陈援武的变化。
她在原来的时空虽说没有实践过,却见过各种动态图解。她读小学的时候,同学里就有早恋的了,牵着手一起上学放学,吃饭的时候,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