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音有些气急败坏,把陈静拉到房间里悄声教训:
“刚刚才建交两年,你爸又是部队的,你说是说跑出去留学,当心人家把你当间谍!”
“你知道华人在国外受的是什么待遇吗?”
“你不会外语,身边也没跟个亲人,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那种寂寞,那种苦楚,你受得了吗?”
“你要是在国内任何地方,有个什么事还可以打个电话回来,家里人说帮你就帮到了,你在外头,你到哪儿打电话去?”
关键是叶清音说到了一个最最重点的问题:“就你那个想要什么马上就要到手的性子,你去了国外谁哄着你啊?!”
陈静也就是童年时期最美好的回忆萌发,又听了江筠和高胜美的大胆言论,觉得自己本来就很优秀,要是真的去闯一闯世界,说不定会取得比江筠更好的成绩。
可惜陈静只是一时心动,很快就在叶清音的一连串的反对和质疑声中动摇了军心:“妈,小蔷都去国外了,这都一年多了,听说她在那边挺好的。”
叶清音更生气了:“你能跟人家比吗?人家爸妈就是后台!小蔷以后是要进她爸妈那个工作部门的!”
谁说自己有才华就不需要后台了?有靠山有人脉,才华学识什么的才有用武之地!
陈静闷不吭声,外语在小蔷家就是方言,她们家里的保姆都能说几句外语。
小蔷虽然年纪小,出国留学是属于公派的,学成回国之后,直接就上班了。
叶清音又急又气:“小飞在边防连一待就是三年,吃苦受罪,周围都是战友,到底还是安全!你去的地方要是跟小蔷没在一块儿,你要被偷了,被抢了怎么办?”
不得不说,叶清音的几记重锤都砸在了陈静的软肋上,母女俩的谈话不欢而散。
陈静回到自己的房间哭了一会儿,拿着牙缸去洗漱的时候,看到江筠房间的门缝底下透出淡淡的光,就过去用手指头极轻地敲门。
江筠现在养成了每天都要在信纸上写上一段话的习惯,正在屋里对着陈援武的照片在傻笑,听到动静,连忙把信纸和照片一股脑的收在抽屉里,起身去开门,把陈静让进屋。
陈静满脸的不甘心,反正哭都哭了,说也说了,家里人都知道了,要是没达到自己的目的,以后在家里还怎么抬得起头啊:“筠姐,你帮我想想办法,我要怎么才能说服我妈呀?”
江筠觉得只要家里出得起学费,出去留学是件很简单的事:“学外语可以去了当地再学,到了那种环境,你多跟人交流,不会也得会,一年半载的就能过语言关,能听懂老师说什么之后,再去挑你想要学的艺术科目,外国的学校比我们的自由,你遇到更喜欢的科目可以申请转系。”
不像在国内上大学,除了德智体全面发展,还必须得经过推荐才能上,好不容易进了大学,给你安排在哪个系就得一读到底,毕业了给你分配到哪儿工作,就得干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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