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萩的脚伤还没好,工作也不是特别忙,靠在沙发上,可自在了:“小江,你感冒好了?”
江筠笑笑:“是啊,没好全的话,我可不敢过来找你。”话音未落,就觉得嗓子一阵痒痒,忍不住捶着胸口咳了两声,赶紧解释:“我这不是感冒咳嗽,是木炭的气味跟煤球的味道不一样。”
黄春波打量了一下江筠,笑道:“小江,你刚才不应该捶拳头,应该捂着心口蹙眉轻叹。”
江筠笑着又捶了两下:“必须捶拳头,我们家在最东头呢!”
黄春波乐了:“这就有意思了,该捧心口的捧着脚!”
洪萩咯咯笑出声,放下正在揉捏的脚腕,作势捶沙发的扶手:“黄春波,就你花样多!”
王家的保姆给江筠倒了杯热水过来:“小江老师,你们家那个小表妹拎着菜篮子出去的,能有半个小时了。”
江筠点头道谢:“等会她回来,你叫我一声,我怕我一说话,外面的动静啥也听不见了。”
她早上出门上班,路上还特意叮嘱了李彩霞,要轻声少语,不要到处去见人就熟,最好待在家里多看书多学习,技多傍身总是不吃亏,一旦有招工指标就能尽快安排工作。
这会儿李彩霞不在家,她就能安安心心坐下来聊天,谁让她一看到黄春波和洪萩坐在一起就觉得心情大好呢!
洪萩问:“小江,我昨天看到小静了,还有小武的一个中学同学,叫什么来着我忘了,以前我还跟她说过话呢,她俩走的挺急,匆匆忙忙的,有啥事儿啊?”
江筠眉头一跳:“你也认识肖星星?”
洪萩恍然大悟:“啊!对,那时候我们都叫她小星星,他们好几个同学经常来小武家玩儿!”
黄春波问道:“你确定是来玩,不是来串联的?”
洪萩斜翻个白眼:“什么串联?还并联呢!”外面局势这么紧张,大白天的都有便衣在巡逻,真怕隔墙有耳啊:“那几个都是学习成绩好的,都是班长啊学习委员什么的。”
黄春波笑:“都玩什么呢?总不是背语录吧?”
前几年正是中学生们最热衷参与社会的时间段,少男少女们在一起,几乎很少谈论学习,最兴奋的就是去广场参加这个活动参加那个活动,热烈的讨论哪里的形势最红火。
洪萩认真的答:“他们过来帮小武补课啊!小武休学一年在家,再去上学的时候降了一级,这个小星星就是他们的新班长,外语课代表,主动带着同学来给小武补课的。”
江筠怔住,陈援武的中学这么好,同学又都是学霸,又怎么会找她补习数理化?
黄春波紧紧的抿着嘴唇,嘴角往下撇,大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扯着下巴:“嘿,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本来他想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的,想想这种歇后语太俗,加上自己也姓黄,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临时改了口。
洪萩轻笑:“瞧你瞎说什么呢,那个时候还上中学呢,谁有那么多心眼儿啊!小江,你别听黄春波的,他就喜欢编故事,怎么紧张怎么来!我就一直住这儿,我比谁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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