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筠若有所思的看着小琴:“大家指的是谁?”
小琴看看黄琥珀,欲言又止:“这个嘛,说起来话长。”
黄琥珀只好站起来:“江副组长,我去烧水,你们聊。”
小琴问道:“小荣姐,你爹的腿好点没?我刚过来的时候在窗外听他哼哼着呢。”
黄琥珀心知小琴就是想打发她离开,暗哼一声,在炉膛前坐下来划火柴点火:“老毛病了,我去他也是那么哼哼,小琴,村里的事儿,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想替大家说情?还不就是想替村长保住那个位子吗?
黄琥珀偏要留下来:“小琴,太晚了,一会儿公安来了,江副组长还要过去呢!”
小琴见黄琥珀不买帐,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小荣姐,我这不是为我自己来的,我说了,我是为大家来的,我这是为咱们村的人着想!”
江筠想看看小琴的口气还能有多大:“说说看,你想替谁说情?”
小琴冲着江筠笑了笑:“江副组长,实话跟你说吧,不是我想护着皮癞子,虽说他管我公公叫声四叔,可那也是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的,也不知道是多少代前的本家,我公公也就是看着他可怜从小没爹没妈吃着百家饭长大的,再说当村长的怎么滴都得帮扶一把不是?
这癞子吧,今天这事儿是他做的不对,把他枪毙了都罪有应得!他不过呢,这该死的人,死之前都得交代不是?
江副组长,有好多事您不知道,小荣姐她都知道,这个癞子啊,从小就得了脑膜炎,做啥也不知道个分寸,又穷嘛,娶不上媳妇儿,有时候嘛见到大姑娘小媳妇的就爱动手动脚,在嘴巴上占人家一点便宜。
他倒是没什么,把他毙了,也就是找几个人把他往土里一埋,地上多一抔黄土,也没人稀罕惦记。
可是村里,村里那些人还有家,还得活下去不是?兔子急眼了还咬人呢,癞子要是当着公安当着领导的面儿乱说一气,这不是给村里人抹黑吗?”
江筠问:“你是说,怕癞子不念着村长对他的好是吧?”
说了这么一大堆,绕了个大圈子,还是在为村长的名誉着想,这个小琴很会就轻避重啊!
小琴没想到江筠一眼就把她的心思看穿了:“江副组长,我这真不是为了村长,我发誓!我来替大家说情的,我一点私心都没有!”
江筠轻轻的唔了一声,不置可否。
小琴有点急了,说不动江筠,就意味着她人生的灭顶之灾:“江副组长,可能我说的还不太清楚,您没听明白,这么说吧,那个癞子在村里调、戏过不少妇女,据他自己说,村里有一半以上的女的,他都睡过,没睡过的也都摸过,不信你问小荣姐,她都知道。”
江筠微微皱起眉头:“这种无赖,早就该抓起来了!你干嘛还替他求情呢?”
小琴急了:“我都说了,皮癞子要是把这些瞎话都说出去,传到别人耳朵里,我们金沙滩村的人怎么办啊?本来就穷,男的娶不上媳妇,光棍会越来越多。皮癞子这回非得让村长好好教训教育教育他!把他往死里抽一顿,替您出口气!”
黄琥珀走过来站在门口:“小琴,咱们村的光棍怎么会越来越多呢?不是还有你这样的人愿意嫁过来发光发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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