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空的时候她就想,你说她当初双眼怎么就被遮挡的这么彻底,给自家二小子选了个这么样的婆娘。
都怪蒋胜男那个女人,当初要不是她下了她们老杨家的面子,她会急着给二小子说个这样的婆娘吗!
所以说,蒋胜男落到现在这样的境地还是她自己的原因导致的,而她只不过是这说有事情里的受害者与——受益者……
杨母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是没人想知道了,她刚刚那席专制至极的话语可是伤了不少人的心。
难不成,他们其他的姊妹兄弟真是大风刮来的?!
想发脾气,可那是自己的老娘,不发脾气,自己实在是憋的心肝疼,左右都不是,杨老大一腚做到堂屋门口的地上,双手抱着头,声音瓮声瓮气像是委屈又像是压抑了满腔的怨气,道:“娘不说清来去,俺就啥也不干从这呆着了,俺们可都是爹娘的儿啊,您不能总做这么伤儿子心的事吧。”说完还往杨父那看了眼,道:“爹……”
杨父也是满头雾水,虽说他才是这个家真正当家做主的人,但主席他老人家都说人人平等,大家都要讲究民主,他也就干了趟风潮,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分工明确的,小事琐事自家婆娘管,外事大事他说了算。
但,这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啥时候能变成大事呢?
“这……”满屋里扫视了一圈,从大儿子喊完那声爹后,自家的崽子都在朝他张望,杨父也就顺势说道:“孩他娘,要不你就说说吧,这么大的事不说清楚,他们弟兄伤了和气好事也就变成坏事了。”
杨母早就知道自家男人是个耳根子软的,之前准备好的话也就顺便说了出来。
“还好事变坏事,俺就没见过这样当大哥的。”杨母每管其他几个儿女心里在想什么,专门指着当出头梭子的大儿子道:“你这是看不得你兄弟有好了啊,可这本来就是人家给你兄弟的补偿,你这当大哥的有一点点好处只会往自己怀了巴拉,可你这次看上的好事可是人家指名道姓的说给你兄弟的!”
杨母心想,反正也没人知道事情的始末,所有事情还不是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指名道姓给二弟(二小子、二哥),家里人的目光都往杨二那看去,杨二面上还震得住,只微微垂了下眼睛,紧接着着就恢复如常了。
指名道姓?他?……他怎么……也许娘说的就是事实。
这个机会杨二也不想放过……
“娘,这可不是你咋说俺们就咋信的啊,俺们是都不怎么聪明但也没傻透腔子,二小子做啥了,人家能指名道姓的给他安排工作?!”杨老大咋呼道。
那也没聪明到哪去,杨母想到。
“工作是你刘家那个婶子家的儿媳妇家的爹跟安排的,说是要谢你兄弟年前帮他女婿,也就是你刘叔家的兄弟,你说说人家都指名道姓了,俺还能不立马接着!”杨母理直气壮的说。
年前帮了刘家的兄弟?帮了刘家兄弟啥事,二小子不是常年都在家里呆着?
“二小子!你说,真有这事?”
从听完杨母的话之后,杨二就明白了。还别说,年前还真有这么一件事,当时刘家兄弟回来家,是骑着洋车子来的,半道上那两轮的洋车子链子断了,车把上拎着东西掉了一地,他当时正好路过,顺手就跟捡了起来,还帮着给拎了一路,但谁都知道不可能有人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就还对方这么大一个馅饼,刘家兄弟当时就已经道谢了,还从他拎来的礼品中拿出来几块点心要他尝尝鲜,他当时还给推了呢。
不过也没有人说,这事就是不可能啊,毕竟刘家人,真的拜托亲家给安排了这么个工作啊。
“有这事。”杨二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其他人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也太离谱了,帮着拎东西就能得到这样的好事,那他们可都愿意天天去刘家门口等着了。
杨母满意的看了眼杨二,又看了其他几个儿女的表情,不用他们说,她都能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真是没出息,真想天上掉馅饼,也要想着有没有这个身份与本事来接吧,看来自己以后还是只能指望二小子,才能过上好日子。
不管其他人心里怎么想,明面上他们是找不到什么借口在纠结这些事了,尽管不甘心,还是只能认了。
饭吃完,话也谈过,大家各回各屋,杨二临走之前对着来关门的杨母笑了笑,满眼都带着感激,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事是他娘想着自己的呢,虽说有些对不住兄弟,但他以后得了好处一定不会忘了爹娘与兄弟姐妹的。
母子俩对刘家兄弟帮忙的事都心照不宣,为避免在招惹出兄弟们之间的矛盾,还是什么话都不说的回去了。
屋内,杨父看着脸带笑意的杨母,嘟囔着道:“这有些事吧,还是公平着些才好,主席不都说要民主吗。”
杨母没理发牢骚的杨父,虽说听着像是讲什么民主,说什么主席,实际上不就是嫌刚刚她没将他说的话当真,把所有的事好好的完完整整的和盘托出吗,要真是照他的意思来,那这事就掰扯不清了吗。
“讲清讲清,还能所有的是都能说的清楚明白吗,要真这样,俺还这么掐头去尾的干啥。”
杨父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听到这么大段的牢骚,刚刚就有气,顿时眼睛一立,只是话还没说出口,眼色灵力的杨母就将自己的话头接了回去。
“这儿女们都回屋,有啥事咱们俩说不清,俺这不是正准备给你说道说道吗。”
杨父心口的怒气顿时便被戳破了,鼓着的两个大眼瞪了会杨母,最终还是瞥向一边,道:“那就说道说道……”
杨母看着自家男人外强中干的样,又好气又好笑的叹了口气,也不知好是不好,但一辈子都快过完了,这回也实在没理由在说他啥了,反正怎么说也都改不了。
老两口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将所有的事说了出来,另一边气的心肝脾脏肺都疼的周翠花也实在睡不着觉,但她这个人也不是敢干出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只能躺在炕上将惹出事来的杨母里里外外头头尾尾的咒骂了一通,顺带将,所有事情的源头——蒋胜男也给扎了一遍小人,当然是在心里。
而被杨母与周翠花都记恨的蒋胜男——也就是李竹还什么都不知道,当然就算她知道,她目前也是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用句所有无辜人士的金句——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辜啊!”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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