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裙罗钗的夫人仍是惊疑不已,眼见长女邀月和幼女怜星泪流满面,心中这才悲痛之极,闻听夫君所言,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那蛟魔王自为父这里学去了许多神通,莫不是欺我申公豹出不去这海眼,便置我儿性命与不顾?”申公豹面罩寒霜,双眼杀机凛然生威,阴沉的说道。
“不应如此,我夫君对父亲向执弟子之礼,对于二弟甚为看重,此番更是亲自携其前往东海龙宫迎亲!”邀月夫人忙出声辩解说道。
申公豹见惯了尔虞我诈,对于长姐邀月的辩解却是视若无睹,面色阴沉的望着海眼的阵法,心中揣测终究无果,便等候夫人掐算的结果。
“夫君!”素裙罗钗的夫人悲痛万分,迈步上前哭泣说道:“算不出来是何人所为!”
申公豹身形一顿,面颊上露出怪异的神色,这才凝重起来,喃喃地说道:“三灵六通之术乃是三教的功法,若非遮掩了天机,断无测算不出的道理。”
“到底是何人所为,我申公豹如今身陷囹圄千年有余,为何还要赶尽杀绝!”申公豹面色狰狞,捶胸顿足之际,浑身气的发抖。
“邀月,你且回转蛟魔洞天,待蛟魔王回转问过详情,速来告知为父!”申公豹咬牙切齿的说道。
素裙罗钗的夫人却是勃然大怒,厉声说道:“任他是何人,坏了我儿性命,也要挫骨扬灰,为我儿报仇雪恨!”
申公豹冷声说道:“报仇雪恨自是理所当然,但若论神通你等皆不如蛟魔王,若是蛟魔王也护不住我儿,你等前去不过是贸然寻死,为夫心中自有计较!”
邀月夫人和怜星公主点头应允之后,便施展神通回转蛟魔洞天,而申公豹则是好言劝慰夫人,更怒不可斥的放言,必定将此人挫骨扬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东海龙宫的大殿之内,李长源身穿大红色的喜服,与喜庆之中不乏儒雅的君子之风,与头顶罗盖的敖婵并肩而立,在龟丞相的贺词之中躬身拜过天地之后,已然被暂送到了婚房之中。
身穿罗裙的蚌女鱼贯而入,将龙宫的珍馐美馔呈了上来,而后恭敬的在一旁斟酒随侍左右。
“上仙,今日莅临我东海龙宫,可谓是蓬荜生辉!”东海龙王敖广捻须笑着说道:“满饮此杯,同祝一对新人举案齐眉。”
“龙王客气了,在下若是有不当之处,还望龙王海涵!”包文正举杯笑着说道:“正如先前所言,我金鳌岛便在东海之上,毗邻左右,日后好生走动才是!”
南海龙王和西海龙王举杯含笑,不可置否的附声称是,却也不曾多言,只因南海龙王与普陀山南海观音渊源甚深,膝下龙女更随侍左右,西方教和截教的宿怨已久;西海龙王与灵山更是毗邻左右,又怎会甘冒之大不韪,与衰败的截教有牵扯,躲避尚且不及。
唯有北海龙王仗着年迈,故作不悦的开口说道:“上仙怎可厚此薄彼,若是有暇来我北海一游,老龙必定扫榻相迎!”
北海龙王掌管的水域便在北俱芦洲,苦寒之地更有巫妖二族的余孽四起,倒是巴不得请这手持青萍剑的包文正前去,也可借通天圣人之名震慑左右,令北海龙宫的声势略有增长。
包文正举杯自罚,而后拱手施礼说道:“是在下思虑不周,日后定然前往北海,届时若是叨扰,还请龙王满饮此杯,念及在下不通礼数。”
覆海大圣蛟魔王举杯含笑饮下,心中却是暗骂不已,深为这包文正的厚颜无耻而动容,手持截教的至宝青萍剑,却自言不通礼数。
北海龙王摆手笑道:“上仙英姿勃发,急公好义更令老龙钦佩之极,那我们便一言为定,老龙在北海翘首以待!”
大殿内东海龙王敖广自有谋算,对于截教的包文正若即若离,不敢太过亲近,却也不敢有所怠慢,昔日三太子敖丙便是惨死在阐教三代弟子哪吒的手中,而后水淹陈塘关逼迫哪吒削肉还父,算是结下了生死大仇,眼见封神一战后阐教占据天庭风光一时无两,这才暗中与西方教暗通款曲,更以大禹治水时的“定海神针铁”赠与花果山的妖王孙悟空,借西方教的声势和天庭敕令的东海龙王之尊,才免去三坛海会大神哪吒的卷土重来。
东海龙宫的大殿之内,落座者皆有盘算,四海龙王可谓是老谋深算各有筹谋,覆海大圣蛟魔王则是震惊截教弟子重出金鳌岛,对于玄蛇妖王的惨死却是毫不在意,毕竟岳丈被囚禁与海眼之中,有千般算计也是无用,即便是得知玄蛇死于截教弟子手中,又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向手持截教至宝青萍剑的道人寻仇。
包文正故作狂放不羁,却是将这四海龙王和覆海大圣蛟魔王的面色尽收眼底,心中不断的揣测再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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