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厦思维立刻从剧情抽离开,片刻怔愣,手突然抬起来搭上贺骁的手:“那你送我的琴呢?”
是的,贺骁也送过他一把琴,价值不菲,当时贺骁的说法是,琴是贺母的东西,给齐厦公演时在台上用,之后再捐出去。贺母想借齐厦的手做慈善。
齐厦之前深信不疑,但现在心里头有些拿不准了。
他拿不准的又岂止是一把琴,齐厦一直以为贺骁到他身边保护他安全,他配合之外也在照顾贺骁,先前单纯作为主顾的时候是,后来成了情人还是。
可早上那个男人在之前他外出需要更多安保人员的时候已经出现过几回了,那是贺骁自己的人。
贺骁全然不知这话题怎么扯他身上了,而且还顺带翻出旧账。
他当时花大价钱给齐厦买那把琴是真没指望齐厦知道记得他的好,一个男人对自己喜欢的人好,包括他为齐厦做的所有事,做了就做了,看着齐厦高兴他也开心,大肆宣扬地讨功,寒碜不寒碜。
但齐厦明亮的双眼望着他,甚至还带着些哀求的神色,“你别骗我。”
眼下承认也没什么了,贺骁目光深沉地笑着说:“是,我买的,你男人送你点东西有什么不对?”
齐厦略微睁大眼睛,“……”
片刻,下意识地摇头:“没有。”
除此之外,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原来事实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很早之前就是贺骁在自发地宠着他护着他了。
由此一来,下午排练格外顺利。
接下去的一幕,是太后寿诞要在西郊大肆造园,但国库里头原本就没几个钱,于是宗室有好事者想了个办法让京中权贵表忠心。
主角公子族人就在这不得不割肉的一群人中,割自己的肉疼啊,于是他们把主意打到公子头上。
公子自然不肯,大小箱笼将要被族人强拖走,他在车前拦着。而族人数落他也理直气壮,斥责他事君不忠对父不孝。
这一顶不忠不孝帽子扣下来,围观路人都对公子侧目相向了,毕竟他本身声名就不怎么好。
就在这僵持间,将军横刀立马出现在街头,手上长刀指着公子恬不知耻的族人,“今天我就教教你们什么是忠、什么是孝。”
齐厦过完这场,眼神忍不住朝贺骁瞟过去。
贺骁靠窗站在一边,目光正锁在他身上,对他露出一个赞许的微笑。
齐厦艺术家的神经又开始抽抽,他突然有点分不清剧情和现实,只是想着,要是刚才的剧情是真正发生在他身上,贺骁的反应和将军会完全一样。
可那个公子至少在剧情的前半段是个完全的被保护者,因此齐厦被这个代入感搞得心里有点纠结。
所以回家路上,齐厦脑回路又有些不正常了,想了半天,他问贺骁:“上次我们去落彤山,跟着的全是你的人吧。”
就是他们挂同心结那次,齐厦其实不是不知道因为他坚持,在他们前后不远不近护着的人有多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贺骁也无意继续隐瞒,眯眼看了齐厦一会儿,“是。”
齐厦闭上眼睛,“……”天啦,他一直以为是女助理的安排周全。
他原先只是知道贺骁对他很上心,可是完全不知道贺骁做的比他想的更多。
齐厦这会儿意外之余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贺骁做了这些,完全没说给他听,还真是默默付出不求回报。
齐厦想起贺骁跟他说的,“我比你想的还要喜欢你。”
原来不只是缠绵缱绻时候顺口而来的情话。
贺骁见他躺着不出声,估摸着是一下得知几件事他需要些消化的时间,虽然齐厦的性格一向温顺,但贺骁这会儿心里止不住也有些紧张,毕竟,他不确定齐厦会不会怪他隐瞒。
于是他手抚上齐厦的手,“我不是特意不告诉你。”还是那句话,做了还特意拿出来说没意思。
而齐厦很快反握住他的手,眼睛睁开,凤眼里头神采一片清明。
齐厦转头看着他,“虽然这个时候应该反省自己,但我还是有点高兴。”
贺骁听着一愣,“……”
齐厦偏头看着他,“我想坐到你那边去。”
两个单独的座位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贺骁后靠着椅背,笑着拍拍腿,拉着齐厦的手微微用力,“来。”
车开得很稳,齐厦略起身过去跨坐在贺骁身上,但跟贺骁想的不一样,是面对着面。
这姿势就暧昧了,齐厦屁股底下就是贺骁那个东西,做到底过的两个人,贺骁立刻有了限制级的联想。
但是齐厦很快就让他明白联想可以成真,因为一个吻落在贺骁额头上,而与此同时,齐厦的手也伸到贺骁腰间上衣里头,落到他裤扣上笨拙而坚定地把裤扣解开了。
贺骁呼吸一滞,马上攥住齐厦的手腕,“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是一高兴就要来场车/震?
齐厦的神色非常认真,另一只探进他裤腰里头,“我知道你喜欢来野的……”
说着,齐厦脸颊也泛出红晕,但眼神非常坚定,“骑哈雷带我去海边那晚,你头盔里头有七个套子……”
这就真是个误会,贺骁很服气,他家宝贝儿居然还数过是七个。
但他家老二也在齐厦手心里头服气地敬礼。
没有男人能拒绝爱人这样的要求,于是,几分钟后,贺骁前门大敞,而暖意融融的车厢里头,齐厦腿光着,上头衬衣扣子全解开,露出白皙紧实的胸膛。
前两天在家用过的套子贺骁闲勒得慌,今天趁出来买了更大号的,这会儿就地派上用场。
套子还是齐厦给他套上去了,之后,贺骁抱着齐厦一边亲,下头一边就着护手霜的润滑抵进去。
齐厦呼吸急促,倒嘶一口气。
贺骁这次进得不浅,一边轻抽缓送,一边问:“疼?”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齐厦手环住他的脖子,“不疼……嗯……可以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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