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之地,享誉盛名,有一山名曰峨眉。“诗仙”李白初出巴蜀,途经峨眉,曾做诗道:“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
由此可知峨眉山之妙景。
峨眉山山清水秀,山脚下,羌水旁,有一小村子,“李”为村中大姓,故名“李村”。除了那些嫁过来的女子,其余村民全部姓李。
不过,有一人例外,此人住“李村”半里之外,曰杨凡。其母姓李,其父不详,反正杨凡出生之日起就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杨母曾言,杨父会在将来接他们回去。
然而,杨父一直未来,杨母望眼欲穿,最终思念成疾,卧病在床。从此,年仅七岁的杨凡开始挑起全部家务,每日上山下地,挑水砍柴,茶米油烟,粗茶淡饭,都是由七岁的少年一手承担,原本稚嫩的小脸多了一丝刚毅。
三年过去,杨凡刚十岁,步入外傅之年。这般年纪的小孩经常下地偷地瓜,下水摸鱼虾,而杨凡已经是上山猎野猪,下水捕大鱼了。
大概是早有预感自己会卧病在床,杨母从小对杨凡极其苛刻,不仅教杨凡读书写字,为人处世,还给他一本剑谱,让他以树枝代剑,每日练剑给她看。杨母虽然不会舞刀弄剑,却也能挑出杨凡舞剑的毛病,指点一二。她就连卧病在床的时候,也让杨凡抱她坐到椅子上,监督杨凡练剑。
因此,杨凡才得以小小年纪挑起全部家务。
日落西山,杨凡扛着一只牛犊大小的野猪从山上缓缓下来,手中还握着一把磨得发亮的砍柴刀,刀伤有一抹未擦拭干净的血迹。在他的背后有一个竹篓,里面净是草药。
杨凡虽然打到猎物,但是一想到家中卧病在床的母亲,脸上立即布满愁色,脚步也不仅加快几分。
最近杨母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经常大半夜醒来,醒来之后还咳血,之后又是大半天的昏迷。他除了给母亲喂药之外,其他的事情都帮不了,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小凡,又打到一只野猪啊,真厉害!”
一声问候打破了杨凡的思绪,抬头一看,竟然是李根叔,手里还揪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孩的耳朵,看样子李根叔的儿子又闯祸了。
“根叔好!”杨凡带着清爽的笑容,回应一下,便头也不回地走向家的方向。没走多远,便听到李根叔对儿子的骂声,并夸杨凡聪明能干对比。
“娘,我回来了!”
杨凡推开破烂的小门,却意外地发现草屋里竟然点起蜡烛,原本卧病在床的母亲竟然安静地坐在床头,等他回来。
杨凡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然而更多的是兴奋扛在肩上的野猪重重摔在地上,跑到杨母脚边跪下来,摸着杨母的手,激动地喊道:“娘!娘!”
杨母欣慰地看着杨凡,抬起手摸了摸杨凡的头发。
“这三年,辛苦你了!”
“不辛苦,只要母亲病好,什么也不辛苦。”杨凡把偷埋在母亲的膝盖上,眼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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