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感到有人凝望,梅泠雪不由看向若舞,双目对望,眼中各异。若舞看到梅泠雪眼中的淡漠与不屑,还有一种另她费解的神色,那是探究审视。待要细看,梅泠雪漠然的收回视线,若舞心中不明,她为何会对她有探究之意。
双门,不以习武为主,而是经商,商户遍处,家大业大。玉官赫在江湖上财力的维系,多数便是他所助。而这个以经商为主的门主,却牵涉此番命案,令人意想不到。
双门地处繁华之地,通往皆是大道,一路上倒也行的快畅,不过数日便到了双门管辖地。此行一路,仍只原五人,梅泠雪只修书一封,并不出庄,看她神情,是不屑来此。
出了業梅山庄,若舞便发觉苏引沉默不语,像似心中藏事,那眉头有一抹不易察觉的落寞。若舞有意与苏引说话,不是未听见就是被一记白眼扫过,无奈若舞走向后方的楮言问道:“你有没有发觉苏引这几天怪怪的,像是有心事,这可不像以往的他。”
这哪还是意气风发,潇洒轻狂的苏引,简直判若两人。
楮言看了看走在最前方的苏引,眼中含笑,温和道:“不必担忧,待过几日他便又是那个不羁潇洒的苏引”
若舞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楮言看向若舞,眉头轻佻:“因我已见惯不怪”
“听你的话,他难不成时常这样”到底是什么能让苏引如此反常,若舞是费尽脑力也想不出来。
楮言笑了笑不再言语,若舞却是心中堵闷,原来苏引的情绪已不知不觉牵扯着她的心情。
当喜欢上一个人,用着心的喜欢一个人,目光不自觉在他身上流转,想的是他,眼中也只有他。
多见朴素精致的住处,今日若舞眼中又是一亮,双门的门户便是富丽堂皇,奢华至极,若舞突然想起梅泠雪,都是有钱人,这风格截然不同,品味各异。
双门虽是富豪之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却是居门派之级,对楮羽山庄自是即尊又敬。知是楮言前来,守卫之人忙走了进去通报,不多时便见一五旬男子疾步而来。
若舞扫看男子,体胖衣锦,面容富贵,举手投足不失礼范节气,想必他就是双益。
双益面容含笑,谦和恭敬:“楮庄主大驾光临,双某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楮言上前一步,微微颔首友和道:“双门主何须见外,是我唐突而至,还请双门主见谅才是”
双益呵呵直笑:“哪里,哪里”双益一扫右侧,见苏引不以为意的双臂环抱,双益又双手抱拳恭敬道:“想必这就是双玉独身的苏公子,今日一见果真不凡,苏公子能光临寒舍,双某荣幸至极”一眼即穿,眼光独到,这双益却有本事。
苏引自是没有楮言如此温和有礼,只淡淡一笑:“我只不过为江湖闲人,不敢与双门主这样的富贵之人并论”
双益嘴角微动,像似看到了最后的墨凌和烟雨遥,面容微顿眼中如一团难以看清的云雾,霎间又面上带笑,忙侧身让路:“有请”
刚坐上客堂内,楮言便说明来意,双益笑意渐收,沉重叹气,为难道:“烟姑娘人善心慈,墨大侠仗义勇为,都是老夫钦佩之人,可此事老夫实乃无能为力,还望众位见谅”
对于双益的态度,众人也早就猜到几分,这种不利己之事,他万没有必要牵涉进来,说不好还容易引火上身,得不偿失。
双益一句话便将事截断,主要想划清界限,可他却未细想,今日这么多人为此事而来,那必定是有备前来,实乃欠缺考虑。
“梅庄主道明余天弑师夺书之举,被双门主亲眼所见,不知此事可为真”楮言侧首看向正坐于中的双益,话毕,双益的脸色明显一变,瞳孔微缩,半许,才回过话来:“怕是梅庄主误会了,我日日亲为打理生意,哪得空闲”
“双门主毅然否决,到底是真不在场,还是不想牵涉进来或者还另有它衷”若舞看向双益略为不悦,人是自私的不错,可他力所能及的行为便可救人一命,他却置身事外,是胆小怕事还是自私自利。
双益这才正眼看向若舞,暗自打量一番,见若舞虽是姿色清丽,气质风雅,可眼生平凡便心生轻视,又想是与楮言一同人前来,也不好给脸色看,只是眼中几分不屑,双益牵强一笑道:“若能帮之老夫定全力以助,可此事老夫实在有心无力,实在抱歉”
墨凌虽未有变化,然身旁的烟雨遥明显的失望,苏引仍双手环胸,半阖眼似听又似未闻。
若舞却是不以为意,本要反驳,楮言却先道:“当日情景我们却难知晓,不知谁真所见,梅庄主让我代为转交书信与双门主,还请启阅后再作判夺”
双益眉头一跳,接过递过来的书信,读阅中,众人皆能看出双益的变化,吃惊为难斟酌犹豫,还有惧色。双益脸色微暗透着僵硬,虽看不到眼中神色,那也能猜到定是几分尴尬。
堂下之人各有所思,若舞双眼紧锁双益,心中疑惑。双门虽不是习武之门,门中定也不缺武林高手,双益更是身份显赫之人,见识无数。然今日,一封书信却能让他顿生惊变,难不成是畏于業梅山庄财势压制?不会,楮羽山庄权势高于業梅山庄,今日双益能果断拒绝楮言,又怎会忌惮梅泠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