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曹寡妇只能银牙细咬,皮尺腰间一横,用力往里一缩。原是奴家有意,却又是君子贪婪,怎奈何那尺子慌忙凑巧间竟然落在了杨一刀那物件上。当时曹寡妇面色含羞,脑袋一片空白,本来只想着快些结束这荒唐之事,却也就没用眼瞟个仔细。
杨一刀佛头正硬,春风拂面,佛头抹油更是忘乎所以。直到曹寡妇玉手那么一紧,坚硬物体堤破物泄。
“曹无情!”杨一刀一声驴叫早已回荡在夜空。
又是盛兴而来,悲催落幕。拔腿离去之时,一想到刀剪绳子勒后无从想象,杨一刀就发誓,为了传宗接代,此生便再也不靠近这恶毒寡妇了。
这一皮尺勒的杨一刀兴趣全无,第二天起来也精神不振。茅厕中眼看雄风不起,这让杨一刀顿时慌了神。一想到世代单传的杨家独苗将要终结在自己手里。呜呼哀哉间,他只能蹲在茅坑边暗自垂泪了。
连日来不想靠近曹寡妇,心里一门心思寻思自己的传宗接代之法,闷闷不乐间更是茶饭不思,脸色憔悴。
曹寡妇不知道杨一刀心思所想,寻思他也只不过是个半大孩子。撕破了他的长衫,针线做给他一件就是了。量身子的时候虽然稍有尴尬,好在曹寡妇是过来人。慌乱之间,她心里也没忘记衣服所要的尺寸。心里暗记尺寸,等和尚不再诵经的时候,她便偷偷跑到那后屋里取出了上好的精致丝绸来。原本这是给丈夫凯旋归来时候用的,可是现在,人没了,剩下料子也失去了一番心意。
曹寡妇眼瞅着那料子硬生生挤出几滴委屈眼泪,心一横,一刀下去,便扯下了给杨一刀做长衫的布料。曹家在没有什么守夜人,晚上守灵难熬,加一块布料在灵棚里面,又没有外人扯下白布往里瞧晦气寡妇。曹寡妇更是能够舒心在里面做起了针线。
人家说心有灵犀一点通。说的便是心灵手巧的女人。但凡一个女人,心灵手巧的时候,女红都是利索得体的。曹无情就是这样一个人,她干净利落,两天功夫下来,杨一刀的衣服便做好了。
如此快的女红,可见曹寡妇在灵堂下面是多么寂寞无聊了。
杨一刀还被勒的伤心未好,曹寡妇在夜深人静和尚不念经的时候就又偷偷开始招呼前来换烛台的杨一刀了。
可有了前两次的教训,杨一刀自然不敢轻易再进守灵棚了。
时间过去两天,可是被勒的下面依然不见起色。这两天见了无情岛上的小家碧玉都没有反应了,这让杨一刀心里产生了巨大的阴影。人家都说男人活着就是为了命根子,如果命根子没有了,那便不是男人,是太监。男人都成了太监,生活也就没什么盼头了。
一想到这里,望了望曹寡妇探出小脑袋向他示好的表情。在杨一刀眼里,那张出水芙蓉的粉脸顿时就在他眼前仿佛幻化成了吃人的深山狐狸精。
一想到吃人的妖精,杨一刀拔腿就要往外跑。可奈何自己腿脚不争气,看着曹寡妇那刚哭了死丈夫梨花带雨的俏脸,他那腿脚实在是迈不动了。
他回身再次望了望曹寡妇的脸,看她满脸堆笑望着自己。杨一刀心一横,转身朝着四周望了望,看没有人在周围,于是一闪身就进了曹寡妇的灵棚。
做衣服是巧活,有女人会做鞋垫,草鞋,头巾外饰,养蚕织布的,却唯独做官家衣服是稀缺人。整个无情岛,找出曹寡妇这样手艺的女人,不超过两个。
别的女人要不是绣工好,要不是剪刀好,要不是针线快,要不就是缝补巧,大家会的也只是一件。
曹寡妇绝对是一个例外,她虽然是深闺怨妇,可是一件衣服上的活她全会,也全做的像模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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