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十分黑暗,一股陈腐之味弥漫,吴非放出神识,生怕谭画出手偷袭。
但此时地下悄然无声,吴非喊道:“谭画,你出来!”
喊了两声,无人回应,吴非又喊道:“思思,思思——”
此时吴非适应了地下的黑暗,他看见头上的洞口其实是一道闸门翻开,地下散落着绳索皮带等物,空气中除了沉腐之气,还有血腥味,不由心中惊道:“原来谭家是开黑寺院的,来烧香的香客莫名其妙就会掉下来,也不知谭家拿了这些人要做什么?”
吴非定了定心神,看见这地下有一条通道,便迈步走了进去。
这条通道中闪烁着点点光芒,好像鬼火一般。
走出去数步,吴非只听脚下咔地一声,低头一看,自己竟然踩断一根骨头,他这才明白,通道内的鬼火乃是这些骨头的磷火。
忽然啊地一声惨叫传来,吴非心头一跳,他感觉到思思就在前面,急忙加快脚步冲了过去。
通道尽头是一间密室,吴非一进密室不由一呆,只见谭画靠在墙上,身子僵直,胸口赫然插着他的黑松香飞刀,而思思则趴在地上,仿佛晕厥。
吴非神识一扫,发觉谭画已是出气多,进气少,显然刚才最后一击,他被思思飞刀插中胸口,吴非扶起思思,发现她似乎没有受伤,急忙一道灵气输入她体内。
谭画面目狰狞,嘶哑地道:“为什么,为什么这里有禁制,她的修为被封闭,还能发出致命一击?”
吴非灵气渡入思思身体,发现她并没受伤,舒了口气,道:“那是因为,思思的修为是我的,我没有被禁制,她自然不会受到禁制!”
思思身子一动,清醒过来,她喃喃道:“主人,我的心愿已了,多谢您这一路帮我。”
谭画恨恨道:“不,不可能!”
吴非以为他想说自己为什么不受禁制,于是取出谭典的玉符,道:“因为我有这个。”
谭画眼中露出极其怨毒的眼神,他身子一动,一道鲜血从口鼻中喷出,晃了一晃,一头栽倒,再也没了声息。
思思嘴角微微一翘,道:“主人,其实刚才我已经没修为了,但我还是杀了这狗贼!”
吴非吃了一惊,道:“你没有修为,是怎么杀他的?”
思思笑道:“主人,您忘了么,思思还有体技。”
吴非恍然大悟,谭画看出思思没了修为,以为对她手到擒来,却被思思用格斗的技能杀死,很多时候,实力差距并不是胜负的关键,关键是勇气和决心。
思思站起身子,上去拔下黑松香飞刀,在他身上连戳数下。
吴非拍拍身上的灰,道:“算了,我们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思思点点头,狠狠呸了两口,伸手摘下谭画的宝囊,跟着吴非往回走。
刚走回大殿,外面便传来打斗呼喝之色,吴非暗叫不好,立刻飞身而出,只见殿外有五个青年正拿着棍子追赶扑打晏畅,另有两个青年抬着谭末的身子往山上跑去,此时他们跑到青竹山的一道悬崖转角处。
吴非大怒,嗤嗤几道灵气射出,将那几人射得人仰马翻,同时身子一跃,就朝谭末追去。
谭末身子被吴非用迷药迷失,救他的凡人没办法解开,只好抱着他逃走。
那两个青年见吴非飞扑而来,吓得腿一软,一失足跌倒在地,那谭末的身子被他们摔下,一咕噜摔下了悬崖。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谭末的身子消失在崖下不见。
“这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谭家为恶老春江,这也是报应吧。”
吴非望着山崖下,摇头叹息道。
思思朝南跪下,磕了三个头,心中默念道:“闵家祖先,思思心愿已了,从此之后,我将跟着主人天涯海角,再无牵挂。”
青竹山青葱一片,四野静寂。
老春江一江春水,浩浩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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