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人觉得先前何芗贰力压麓风书院,占了绝对上风,此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会写字的嵩江少年,这一题他可能碰巧答对,若是判为平局,下一题被打回原形就难看了。
朱由真却并不理会,他对吴非点头笑道:“这位嵩江的吴小友,不知你师承何人,小小年纪,竟然字写得如此之好!”
吴非的字,乃是他运用灵气一蹴而就,他觉得只要心中有意,笔下便能挥洒而出,不光是摹写老师周重生的字,更是揣摩他的笔意,有了灵气的运用,他写出任何名家的手笔也是不难。
此时吴非心潮澎湃,他想起杀害老师的凶手,不由心中冷笑,回到这里,他已经完全不再惧怕谁,于是拱手道:“回王爷,先师乃是浙东周重生周老夫子!”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易华卿尖叫起来道:“你胡说,你不过是我们书院伙房的杂役!”
朱由真眉头暗皱,心中想道:“周重生是何等人物,没有两把刷子谁敢冒充,这少年敢称自己是周老夫子弟子,一定有证据,刚才他故意不说,显然是要考校一下大家,有没有识人的本事。”
听到易华卿的喊声,朱由真眉头一皱,朝边上低语一句,一个公公朝台下挥挥手,两个侍卫上来,拖着易华卿朝殿外拉去,易华卿一边被拉,还一边喊:“王爷,他真的是个小杂役,我说的是实话呀!”
等易华卿被拖出去,众人听见远远传来几下啪啪的打脸声,易华卿的叫声戛然而止。
朱由真对吴非郑重施礼道:“原来是周老夫子的高徒,难怪出手如此不凡,只是本王奇怪,为何今日周老夫子没来?”他说话时眼神闪烁,似乎有一种很奇怪的表情。
吴非托着手中的物件,悲怆地道:“这是老师的印章,他老人家半月之前病逝在来昌沙洲的路上,所以学生只身前来。”
听到周老夫子已经身死,举座一片震惊和叹息。
宗玉琦走上前来,从吴非手中接过印章,仔细打量后,不由老泪纵横道:“重生老兄路上病逝,都是老朽的错。”他悲痛中却是心生疑惑,周重生病死在路上,为什么吴非要混进书院来当一个杂役?
听到周重生的名字,何芗贰忽然眼前一亮,她目光射向吴非,满是浓浓的战意。
钱闻照也站了起来,他此生最大的憾事是无法动摇周老夫子在文人圈里的地位,但他却有信心,自己的弟子可以战胜周重生的传人,所以当他知道周老夫子没来时,心中满是愤懑,现在,这个叫吴非的少年出现,让他又充满惊喜,因为,他终于可以再和周重生一决高下。
“周老夫子在哪里病逝的,怎么本王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吴非想了想,觉得此时提起那个杀手组织铣天门或许不妥,便回答道:“先师是在昌沙洲染病的,他老人家以为只是偶感风寒,不愿惊动别人,结果没想到一病不起,就此仙逝。”
朱由真点点头,紧紧盯着吴非,好像要看出什么来一样,吴非心中生出一种警觉:“这个朱王爷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
“周老夫子已逝,我们稍后再谈,吴小友今日能及时赶来,实在值得庆贺,下面本王继续出题,你与何才女不妨比一下猜谜的功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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