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尉北璀一语道破自己的心思,黛玉有些羞涩,便跳过这点不提,只当没听到,接着道:“可是这儿如今时局不稳定,如果我不来这里,你也不必安排这么严密的保卫,我确实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啊。”
尉北璀接着道:“这次来这里,父皇也是给我布置了些任务过来的,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或许不会布置这样的层层保卫,可那样我可能会比现在危险多了哦。”
“不行!”黛玉一听便有些着急,虽然知道她不能要求他和她一起困守宅院内永不建功立业,但他身上的伤痕已经让她心疼不已的。一听到因为自己的存在,眼前的这个男人便会因着保护她也保护了他自己,便觉得添这些所谓的麻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尉北璀见她急了,便也不再说这些了,而是笑嘻嘻地靠近她,道:“夫妻么,本来就是你麻烦麻烦我,我麻烦麻烦你,这样才是一体的么。你再与我客气,我可是要罚你的哦!”
“罚我?”黛玉诧异地看他一眼,这男人让她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舍得罚她?再看他,却见他的眼光不怀好意地在自己胸口逡巡,顿时俏脸一红,啐道:“流氓!”
尉北璀被黛玉横了一眼,摸了摸鼻子,谄笑着凑过去,被黛玉没好气地推了一把,只可惜她的小力气完全推他不动,只能任由他厚着脸皮贴到了她的身边。
成亲后,这个总是在她眼前犯傻的男人,确实“流氓”了不少,在黛玉面前的脸皮厚度增长得飞快,反倒是黛玉,越来越容易脸红,也越常被他惹得直接把脸捂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嚷嚷着说看错了他。
为此,尉北璀也是十分愧疚的,日日以一副反省的表情取得原谅,像只被抛弃的大狗让黛玉狠不下心来。只是接下来他总会故态复萌,当真是死不悔改,黛玉完全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感叹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这风水轮流转到他那边儿去了。
被尉北璀这么一闹,黛玉也没心思再去考虑麻不麻烦了,只安心跟着尉北璀重走了一边他当年走过的路,住过的房子,听他讲当初的故事和经历。
当然这些都是尉北璀简化过的,挑能告诉她的、没那么惊险的说给她听。
尉北璀到了瀚城,朝安府的知府衙门就设在了瀚城,如今的知府府邸,正是当年尉北璀住过的地方,而原来的朝国皇宫,被改作了行宫,拆除了龙椅等如今已经算是违制的摆设和殿堂。尉北璀回京城后问过帝后,他们表示不会前来居住,尉北璀便请命将其开辟出来,改做一处名胜古迹的游玩之所,卖票让人参观,也省得将其空置浪费,还要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维护。
便是过个几代,朝安府的局势彻底稳定了,后世大尉皇帝要来朝安府行宫,再行封锁便是了。
尉北璀花费了些时间安排下去,因着之前已经整理过,如今开方出来也不费太多事,只是一开始百姓们不相信,都踌躇着不敢买那金灿灿一张票——价格也贵,一般老百姓压根买不起。
尉北璀干脆趁着没人,把朝宫封锁了一天,带着黛玉进去参观了一下,因着风土人情不同,朝宫的摆设和大尉的大不相同,黛玉看得也是津津有味。
后来终于有富商试探着买票进去参观,也平安出来了,出来就跟人吹嘘,没想到自己这辈子也有到皇宫溜达玩耍的一天,曾经那么神秘的皇室生活,如今就在他们眼前揭开了神秘的面纱。
而后,每日里卖票进朝宫参观的人便络绎不绝,甚至有别的地方的人,舟马劳顿只为来朝宫一观。
当然在尉北璀眼里,这跟现代社会那人山人海的局面是完全不能比的。
待得尉北璀带着黛玉离开瀚城时,据这次跟着一同出来服侍黛玉的薛燕描述,如今朝安府的人们,不论是原来的朝国百姓,还是新迁移来的大尉、外国百姓,很多都以攒钱卖票进朝宫参观为一大理想。
而有幸跟着黛玉一起进过大尉的皇宫、朝宫的薛燕,觉得自己这一生还真是服侍对了人,不仅两次跟着黛玉出游增长了眼界和见识,而且黛玉许她出嫁时一副丰厚的嫁妆。
尉北璀和黛玉都是相视而笑,登上回大尉的海船,扬帆南下,预备直接南下福建港,再由那儿上岸换陆路一路玩儿回京城。
唯一让尉北璀觉得不太美好的是,半路上尉西凌和林皓也跟上来了,这两个特大号的蜡烛就此照亮了他和黛玉的暧昧小生活,时时让他气得恨不得将这两个丢下海去,偏生他们有了黛玉做靠山,他还拿他们没办法了,真是,呕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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