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上脏乎乎的被子将那女子白花花的肉盖上,刘希上前扇了他一个耳光,当即打的这矮胖男人眼冒金星,“老子找你不是为了这件事!”
这一耳光打懵了矮胖男人,口中不断说着饶命与不知道的话,而不远处的熊刚亦是愣住了,读书人不都是口中说着之乎者也,很是清高的么?
难不成刚才是他听错了?
正在熊刚疑惑之时,又听得一声啪的响起,“娘的,老子问你话,还不老实?”
听得这声音,熊刚彻底相信了,看着平时风度翩翩的状元郎说着粗野之话,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别扭,甚至心中觉得大为对胃。
“别打了……那事情真的和小人无关,都是陈大人吩咐我的……小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抢官府的粮食啊……”
听得这话,刘希大为震惊,他对陈默谷有着戒备与疑心,也不过当对方是玩忽职守,贪墨银饷而已,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指使人将粮仓给抢了。
怪不得陈默谷等人对粮食一事支支吾吾,原来早已经官匪狼狈为奸,并与那些商贾勾结,将赋税得来的贮粮给私吞了!
看来这面上老实温和的陈默谷也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在刘希暗自思量之时,渠浪低喝了一声,“还不老实,再不说就杀了你!”
混迹江湖多年,三教五流之徒渠浪算是见识不少,这矮胖男人言词中明显还有着闪烁,必定是还藏着些事情,遂将剑往着他的脖子上又是靠了靠,剑锋当即割破了汗皮,隐隐的血迹流了出来。
这一点疼痛顿时让矮胖男人惊怕起来,颤抖着身上的肥肉,惊恐的道,“真的不关我的事情,是陈大人设计陷害了横冲旅,将他们的行踪暴露给了匈奴人,才使得横冲旅全军覆没!”
“砰!”
熊刚一拳砸在身边的木桌上,震得油灯跌落在地,洒开的灯油将灯纸给燃了上,在砖石上烧出一团火焰来。
“你说什么!”
声音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熊刚硕大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横冲旅乃是李唐骁勇善战之旅,多次护住北疆安然无事,如今却毁在了阴谋诡计之中,听闻此事,同为沙场骁勇之将的熊刚怎能还忍得住?
被熊刚这骇人气势给吓住了,那矮胖男人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出来,“大侠饶命,真的不关小人的事情,我本是阳曲城外的山匪,陈大人听说朝廷派来了钦差大人,便让大当家带着人来冒充横冲旅。今夜大当家他们去了风暖楼找乐子,小人只是留在此处看守营地,我什么都没做,还望各位大侠饶命啊!”
没有说话,刘希伸手在渠浪剑上推过,长剑划过,那还在求饶的山匪捂着脖子倒了下去,跌在熊刚的脚边,身子抽搐片刻,很快就没了动静。
一脚踢在那让他极为厌恶的肥肉上,将他踢飞装在了桌椅之上,随即又是厌恶的用床上被衾擦了擦脚上靴子,熊刚抬首望着刘希,双眼瞪的要滴出血来,“大人,这阳曲城竟然如此目无法纪,早已经是官官勾结,官匪一丘之貉,借着北地偏远,朝廷不知其中经过,加害忠义之士,鱼肉百姓,还望大人出面主持公道,为含冤死去的将士们报仇!”
“熊将军,你这就去带着手下兄弟将那些**作乐的山匪给缉拿了,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闻言,熊刚忙是大急的问道,“大人,那些狗官呢?”
“他们?”
刘希星目中闪过一丝的寒光,“自然是饶不了的!”
听得这句话,熊刚这才放下心的匆匆领命去了,待其走后,刘希将遮面的黑布给扯了去,冷声与渠浪道,“走,我们去陈府!”
语中满含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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