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长卿抬抬手,描绘着画像上的男人轮廓,妖魅绝世风华的脸,是她要见的样子。
清阳大叔,不在王府,这王府也就没了温度。
木长卿兮兮小鼻子,生生的逼退了框里的眼泪。
她从床榻上跳下床,依靠着叮铃乱响的门窗,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她的确活的有些卑微,确切的说是这具身子的女主人。
卑微倔强的活着,苟且蝼蚁般的活着,从未向命运低过头。
她曾努力尝试过,她印象中,木家后院的合欢树下,埋藏了不少碎银子,都是她卖菜积攒下来的钱。
她原本打算攒够银子带着漂亮娘还有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一块逃出木家的,只是还未等她攒够了银两,就被亲爹害死入了棺材。
风流芷,说的没错。
她是挺卑微的,低贱。
一直被诟骂长到现在,若不是清阳大叔救了她,她定是死不瞑目的。
她现在像个寄生虫一般,寄生在清阳大叔的羽翼下,同样苟且般的活着。
虽然,身份高贵了些,可那些想要害她的人,从来就未间断过。
或许,真的是因为这张脸,引起的祸端。
她不想害人,更没有害人的心。
可偏偏有人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逼她去死。
她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脱离清阳大叔的羽翼强大起来,甚至可以保护她在乎的人。
忽地一阵劲风流窜进来,一个炸雷而过,整个兰庭轩亮如白昼。
雨帘闪过一道暗影,木长卿不会看错。
那人伸手敏捷,快如雷电,转眼便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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