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川英希略一沉吟,便应了下来,“好,不过得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以后。”娱乐业本身并不赚钱,而其他产业则攥在角田吉男手里,与其抓着没用的东西不放手,还不如拿出来换一些更有用的东西。
“合作愉快。”梁葆光知道稻川英希打得是什么算盘,不过他不在乎,这世界上可不是只有一两个聪明人。
一切准备妥当,就等各位配角登场,梁葆光得心态一直摆得很好,所以这几天时间里什么事情都没有搞,就搞吉高由里子。肉食系女也不知道是不是肉吃得太多了,后面几天口味淡了很多,注射之前总是大喊“压脉带,压脉带!”而梁葆光就在这样地主家傻儿子一般游手好闲得日子中迎来了稻川圣城得吊唁日。
B人得丧事跟天朝一脉相承,也要过头七回魂夜的,而逝者的子孙儿女会对每件事亲历亲为,抬棺扶灵都是最亲近的人,最后的穿衣整理也是子女动手。稻川圣城去得太晚,两个儿子都是六十多得老头了不好过度劳累,所以这些事情都是孙子辈做了,两个儿子只负责招呼客人。
“排场还真是大啊,他们在路口这么一摆,人家街坊邻居怕是都不敢出门了吧。”稻川家得门前站了上百号身穿黑西装手臂上套着黑纱的男人,路边则停了一排各式各样的豪华型轿车,只需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人,梁葆光不禁摇了摇头,该低调的时候不低调,将来是要吃大亏的。
范正昊闻言有点无语,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后面是一条长长的车龙,二十多辆黑色的凌志依次排开将路都封住了,前面后面的车门打开后也是好几十号黑西装的大汉走下来,护卫在梁葆光的左右。跟佩戴了稻穗家徽的那一伙不同,这些人身上没有任何徽记以辨别身份,不过每个人都打了一条扎眼的红色领带,“我们这样,恐怕会引起误会吧。”
“有什么好误会的,人多热闹一点,才显得老爷子江湖地位高嘛。”梁葆光当然知道范正昊的意思,他们近百号人浩浩荡荡地开过来还把路封死,怎么看都像过来砸场子而不像是来吊唁的,不过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人都是逼出来的,有些人不逼一逼怕是没那么容易下决心。
站在门口迎客的稻川嘉彦看到这浩浩荡荡的阵仗心头不由得一紧,单纯吊唁肯定不用来这么多的人,而闹事的话又似乎不用跟他讲礼节,那么远就下来步行,最奇怪的还是打头的一行人,明明没下雨却打着一把非常大的黑伞。出来参加丧事还系着红领带,不用下面的人说他也知道是梁葆光到了,就是不知道这一行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梁桑,怎么打着一把伞过来了?”
“哦,昨天吃了点芥菜有点过敏,医生说了不能晒太阳。”梁葆光是信口胡诹的,而旁边帮他打伞的小森富男听了他的话没有绷住,手还抖了一下。
跟三大指定暴力社团来往的公众人物很多,比如整个小泉家族就是如此,但大家都很小心地不让民众发现这一点,梁葆光为了保证自己健康的形象,肯定是不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种场合的。今天稻川圣城办丧事,新闻界的人早就在周边埋伏好了想抢头条,由不得他不小心谨慎,打着这样一把大伞,周围还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堆壮汉,就是为了避免被那些记者拍到照片,至少不能被拍到正脸。
“怎么,不让我们进去吗?”看到稻川嘉彦杵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梁葆光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请,父亲和母亲就在里面”稻川嘉彦是稻川英希的儿子,想到自己的老爸和大伯都在里面,也就不去想梁葆光带这么多人来是做什么的了,说不定就是老一辈的安排。
梁葆光跨过大门也没让小森富男吧伞收起来,暗自叹了一口气,“伞中人”这种设定,在其他书里一般都是那种特别短命的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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