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儿只怕还是张家人自己故意宣扬出去的,孩子娇惯的过了头儿,找个慑人的由头儿也便说得过去了。
所幸的是张晴并没有因为张家人的娇惯而果真变成一个骄横跋扈的人,虽然娇气任性了些,却也讲道理。否则,她便也不同她玩了。
与张氏姐妹在晓露阁又说笑了一会儿,就有小丫头来传前院的话,说是齐家六少爷那儿派人来问何时回去,齐敏依便起身与张暄、张晴告辞。
张晴将她送出晓露阁,齐敏依便叫她回去,张晴也不和她客套,只说姐姐代劳的话,便施礼相送。
张暄却是不得偷懒,将之送至垂花门内,见她的嫡兄齐敏升已经长身而立的等在门外,遂远远的向其施礼后与她道别。
回转身又有婆子寻了她来请示晚上为温氏两位表少爷接风设宴的事宜。
近来温夫人忙得脚不沾地,有的下人们有事找不着温夫人,或者温夫人正在见客,温夫人的两位管事嬷嬷高、吴二位,不是陪随着温夫人就是另有差事。她们便跑到张暄跟前请她示下拿主意。
张暄便同那婆子一道去了,直至用晚膳时方才得了闲。
接风宴设在主院的佩怡轩,在厅中摆了两桌,男女分开以一道琉璃四扇屏风相隔。
因为温远受了伤,温夫人严令他在客房老实待着养伤,接风宴他便没出现。
用膳之前张暄方与温达互相见礼,姜老夫人见了就道:“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也就他两个表兄妹的年纪稍大点儿,不如把那道障子撤了,我看着怪碍眼的。”
她口里所说的障子,是指那道琉璃屏风。
温夫人并没有将温达看外,两个女儿只有张暄年纪大一点儿,自己的侄儿和女儿什么性情,她清楚的很,姜老夫人的话正合她心意,于是便命人将屏风抬了下去
接风宴是张暄安排的,这道屏风也是她吩咐摆的,她原想着自己的年纪一天大似一天,与外面男子原该避讳些,才不会叫娘亲和大嫂等人觉得她轻浮。
但是既然祖母和母亲都未多想,她自然从善如流。
因为姜青青还未出服,侯府所有宴请她全都不参加,姜老夫人这一桌加上张晴娘儿们四人,男人那一桌温达是客,张晾和张旭、张阳相陪,也是四个人,两大桌子菜琳琅满目,几人把酒言欢。
老白干是姜老夫人最爱,每日两餐都要抿上几口,温夫人是因为有客在,倒了一杯自家酿的果子酒浅酌,张暄也被允许可以喝一小杯。
男子那桌温达和张晾都是常在外走动之人,酒量自是不必说,张旭、张阳小哥俩则同张暄差不多,但喝的却是男子喝的竹叶青。
只剩下张晴一个人因为身体太弱,大人们不敢叫她沾酒。
张晴顿时打了蔫。
温达见状就笑道:“若是阿远在就好了,叫她陪着晴表妹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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