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表姐妹,说话自然较之张暄要随意一些。
“我自然不是偏听偏信之人,”胡玲并没有因为她的打趣而羞恼,而是正色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们俩,提防些,莫要被她骗了。”
这话不是胡玲第一个同她说的,她和妹妹初次见安阳长公主时,二哥就说过类似的话,张暄思忖道:“这个我们自是知道的,不过还是要多谢你同我们说这些。”
齐敏依却一副不以为然,“她还能在辽阳待几天?”
胡玲摇头道:“这个我不清楚,她以及她身边的人从始至终也没有透出关于这个的口风。”
按理,凌太夫人的寿诞已过,安阳长公主和莲公主在辽阳的时日也应该不多了,但是,到现在胡府也不知道她何日起程回京。
这件事也不是她们几个坐在这里能说得算的,齐敏依摊手笑道:“咱们别再这儿消磨时间了,咱们出去走走吧。”
以前张暄跟着温夫人来普济寺时曾经游览过寺中景致,不过尔尔,但是她们在这里空坐着聊的人事难免隔墙有耳,于是她起身附和道:“我也觉得怪闷得慌的。”
胡玲自来是与她两个同进同出的,便欣然应允。
胡珞人小觉多,吃过了午膳就由她的乳母陪着去旁边屋子里休憩了,下剩的人自有人照顾周全,胡玲是不必操其余闲心的。
而齐敏依这次却是将她庶兄的女儿以及堂妹都带了出来,那两个互看不顺眼的小姑娘偏偏和齐敏依分在了一个院子里,齐敏依到胡玲这儿正是为了躲那两个的口角。
张暄因为张晴不在身边,罗黛又有家仆及她哥哥照顾,恰恰是一身轻便。
三人出了院子,顺着门前的青石路信步而行,走了一段路后看见不远处一片苍劲的古柏树林,前头的大雄宝殿掩映在这些繁茂苍翠的树木之后,微风吹过,若有似无的檀香之气拂来,使人心旷神怡。
“咱们去放生池那边吧,”齐敏依提议道:“听说寺里又有新鲜物。”
胡玲听了笑她道:“你倒是能和九儿凑作一对,走到哪里都想着玩。”
“咱们这个年纪,再不玩儿可就捞不着玩儿了。”齐敏依摊手无奈的说道。
不说以后嫁人,再过两年,家里都会给她们定亲,亲事定下来待嫁,也就不能像现在这般自在了。
听说胡玲的家里已经在给她相看亲事了。
在东北,女孩子十三、四岁就开始相看亲事,妥了后备嫁一、二年,十五、六岁也就嫁做人妇了。
她和胡玲背地里都非常羡慕张暄,定北侯夫人出身江南大族,南边儿人的婚嫁相比于这边都晚,女孩子及笄了才开始相看人家,嫁人怎么也得等十六、七岁,像定北侯府的二爷,到现在仍未娶妻,定北侯府上下也没见怎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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