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的慧贵妃不待启泰帝开口便率先说道:“新宁,本宫也不相信锦瑟姑姑会做出这样的害人之事,但是现在锦瑟姑姑却拿不出证据证明她没推吴采女,巧合的是她今日穿的这件衣裳竟然也同推了吴采女的那人一样。你的心情本宫非常能够体谅,但是,这件事却并不是你一个小孩子家家能够管得了的。”
张晴点头,“新宁在外边已经听说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也听说了皇上和两位娘娘是怎么审问锦瑟姑姑的,只是,这里面还有疑点,请皇上和两位娘娘容新宁找出这个疑点,证明锦瑟姑姑的清白。”
“你说,本宫和皇上以及贵妃都听着。”皇后沉声道。
哪知她话音刚落,启泰帝忽然站了起来,“朕还有事,皇后和贵妃你们两个听着定夺吧,只是别冤枉了锦瑟姑姑,也别放过那想谋害皇嗣之人!”
说着也不等皇后做出反应,便负手大踏步离去。
跪在地上的锦瑟一直平静无波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讶色。
“恭送皇上。”慧贵妃赶着皇上临出门的那一刹那行了福礼说了这么一句。
皇后却还没有从尴尬中回神。
悄悄的睃了皇后一眼,慧贵妃轻轻咳了一声,对立在锦瑟身边眼观鼻鼻观心的张晴道:“新宁,你且说来听听,是什么样的疑点?”
皇后的脸色这才慢慢转圜。
这时刚才跟了启泰帝出门的于世芩又回来,躬身对皇后和慧贵妃道:“皇上命奴婢旁听,之后再去回禀。”
“嗯,新宁你说。”皇后淡淡点头,对张晴命令道。
“请二位娘娘叫那位吴采女的宫女,将吴采女所说的被推的经过再讲一遍给新宁听。”张晴对上首躬身说道。
皇后和慧贵妃便如是命令一个站在旁边的宫女。
那宫女走出来,将吴采女被推经过又讲述了一遍,与小陆子讲给张晴听的几乎没什么出入。
“请问姑姑,吴采女被那人推了一下之后,转头看见那人是跑着逃远的吗?”说出这句话,张晴将“跑着”两个字格外加重了语气,“这件事很重要,烦请姑姑再去问一遍吴采女。”
“跑着”逃跑的有什么特别之处吗?那宫女十分犹疑的看向上首,见皇后对她淡淡摆了摆手,才躬身去了内室。
“启禀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那宫女回转后回禀道:“采女小主子说:那推她的人的确是跑着逃远的。”
听到她这句话张晴当即放了心,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意,对皇后和慧贵妃福身道:“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新宁现在已经找到澄清锦瑟姑姑的证握。”
她说着低头对锦瑟道:“姑姑年轻的时候腿上是不是受过伤,伤了筋骨,因而不能跑动?”
皇后和慧贵妃听罢她这句话齐齐叹气摇头,皇后更是道:“新宁,你想替锦瑟姑姑辩白的心本宫能够理解,但是你这样说,也未免太巧合了些。”
用“巧合”这个词都是牵强附会,新宁这分明在为锦瑟狡辩。
然而听到张晴那句话之后锦瑟脸上的神情极为复杂,惊讶、欣喜、感慨、惋惜,种种情绪在一瞬间交替闪现,却又被她立即压制了下去。她看向张晴的目光,越发的深邃。
张晴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皇后娘娘,锦瑟姑姑的腿伤并没有多少人知晓,只有上一任太医院院使徐先生和太后知道这件事,娘娘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将徐先生请过来单独问一问就是了。”
其实知道锦瑟年轻时受过腿伤的人,还有钟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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