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你别这样,”张晴十分无语,“这里这么多人呢,要哭咱们回宫再哭。”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启泰帝的注意,启泰帝向她二人这边望过来。
“灡儿。”启泰帝开口唤道。
听到她父皇的声音,唐灡立即止了哭,使劲儿用帕子擦抹了一把脸上的涕泪,牵着张晴的手便往启泰帝面前走去。
对于唐灡的做法,张晴心底是十分抗拒的,但是她知道现在不能拒绝唐灡,低着头顺从的跟着唐灡,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莫哭,你今日做得很好。”启泰帝看着唐灡夸赞道。
唐灡抽了抽鼻子,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头说道;“多谢父皇。”
启泰帝又转向张晴,目光深邃,“你也会弹《离恨歌》?”
“在公主书房学了一些。”张晴低头恭声说道。
启泰帝点头,“你今日也很好……”
他话还未说完,唐灡便赶忙说道:“父皇您不知道,找那个吹箫的人吹箫和把云香公主的小鸟放出笼子都是新宁出的主意。”
“公主。”张晴见唐灡急切的想为她在皇帝面前表功,忙开口阻止,但唐灡几次用胳膊撞她,最终还是将这句话给说完了。
大概是因为钟悦的关系,张晴对于启泰帝,心中是有抵触情绪的。
虽然她并不知道钟悦和启泰帝婚后到底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心底里切切实实的能感受到钟悦对启泰帝的恨意,所以,她从心底里想疏远启泰帝。
但是,站在她面前的是这天底下权力最大的人,她不得不低头,收敛自己心中的所有情绪。
“噢?”启泰帝瞥了一眼张晴,看向唐灡,“说来朕听听。”
唐灡便又抹了一把脸,提起精神说道:“之前宁寿弹琴的时候,新宁便叫儿臣派人去那几个蛮子住的驿馆,找鸟笼、放鸟;后来新宁看见阿琛打不过……”她说着顿住,又改口道:“不是打不过!是被围攻、被陷害!新宁发现阿琛眼瞅着支撑不下去了,就叫儿臣差人去找会吹《凯歌》的琴师,等那个琴师找来了新宁又和那个琴师合奏《凯歌》。”
她说着稍稍停顿,想到什么又加快语气说道:“还有还有,那个东印蛮子打暗器的时候,也是新宁弹琴提醒阿琛的,不然阿琛躲不过……”
听她说个不住,全是夸赞张晴的,启泰帝不由得好笑,“照你这么说,阿琛今日立下奇功,全都是新宁县主的功劳?”
旁边一直低着头的张晴听了这话急忙跪地,“新宁惶恐。”
唐灡却不管那么多,当即用力点头,“对!儿臣就是这么想的。”
此刻大周雄风刚刚将东印蛮夷强势压制,启泰帝正是心情大好的时候,闻言便逗弄唐灡,他语带迟疑的道:“这么说,朕封赏阿琛过头了,应该将阿琛的功劳分给新宁县主一些。”
张晴听出启泰帝的调侃之意,便没有再做声。
但是唐灡却并没有听出来,头摇得拨浪鼓似的,“父皇都下了旨了怎么能收回成命?”话说出口才发现启泰帝淡淡弯起的唇角,和眼中的戏谑之色,当即大笑道:“父皇逗灡儿呢!”
启泰帝笑着点头道:“灡儿说得对,新宁今日功劳不小,朕准了灡儿的请求,赏吧。”
唐灡听罢立即跪地谢恩,可是谢罢了恩之后她抬头等着听启泰帝究竟赏张晴什么,启泰帝却只看着她笑,并没有下文。
“父皇?”她瞪大眼睛膝行两步,“您要赏新宁什么呀?”
启泰帝看向唐灡的目光高深莫测,“朕方才说了,灡儿说得对。你之前同东印公主斗嘴时不是说新宁是郡主吗?这个请求,朕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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