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衣啊,我也有一根傲骨,跪天跪地跪父母。”林子鹿难得的正经说话,“但你想想,我们在饮茶或是对弈的时候也不常常是跪着的吗?同样是跪,心境不同,但是可以相通的。”
她说着说着,自己都有点头晕晕的,伸手一拍脑门:“重来,刚才的不算。”咳嗽一声,又说到,
“我知道你的性子比较傲气,不屈服于人,我倒是很愿意让你在我的羽翼下永远傲气。但你们主子我,能力还十分有限,这帝都势力盘根错节,万一哪一天我来不及保你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够像我一样脸皮子厚一点,适当顺从。保住小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青衣被她这一套一套的理论说得有些怔忡,是她太过骄傲自大了,这世间唯有实力强大了,才有资格谈傲骨。
如同喝了一碗毒鸡汤,青衣醍醐灌顶:“多谢小姐点拨。”
“这才乖嘛,好好跟着我,我不喜欢有人跟在我的身边却是心不在焉,若有二心倒不如早些离开了的好。”话虽如此,林子鹿一开始就知道青衣不会乖乖听话,还是坚持将她留在身边,就是想慢慢调教,有二心就将你掰回来,这才符合林子鹿的办事风格。
林子鹿伸手拉着青衣的双臂,同她一齐站了起来,替她拍了拍衣裙上沾的灰,再掸掉自己膝盖部位的脏污。
“走吧,为了能够美美的进宫去,我们今日就去买衣服吧。”林子鹿很自然地挽住了青衣的手,带着她出门去,“对了,在宫里可是还要跪天子的……”
夜莺看着她们俩自己出了门,都没有叫上她,于是恨恨地瞪了不悔一眼,快步追了上去。
不悔没有跟上去,心情变得有些复杂,他以为自己能将青衣护得很好,现在看来,青衣似乎更适合林子鹿的那种方式。
他总有一种预感,青衣会卷入帝都的斗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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