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祺皓越听眼瞪的越大,听到最后,嘴都快咧到耳根子后面了。
“公公果然好计策!”他不由竖起大拇指,真心赞道。
这次赏花宴来的大家闺秀有几百位之多,自然也有不少是跟楚王府交好的府门之女。赏花宴正式开始时,找几个听话的闺秀假意跟林黛玉交好,拉着她说话,给外人一种新结交好姐妹的假象,横竖都是官家女子虽然之前并不熟识,但一见如故举止亲密些也很正常,断不会有人怀疑的。然后便是在赏花宴的时候制造一点小混乱,趁众人慌乱之机让那极为闺秀将林黛玉强行拉出来交给等在外头的宫女。
接下来便是此计的精彩之处了。
徒祺宇笑着摸摸下巴。自己对这些自然是全不知情的,他此刻应该正在神龙殿陪父皇饮酒谈天,等自己酩酊大醉回到未出宫前居住的英武殿稍事休息之时,恰好便碰到躺在他床上自荐枕席的林黛玉,还胆大妄为以禁药引诱他犯罪。
如此一来,自己反倒成了受害者。
林黛玉便是众人诟病的淫*女荡*妇,自己再宽宏大量的不予计较,收于府中做个姬妾,反倒是开恩了。
想想那仙子般高洁之人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还有她卸下那高洁的外表露出屈辱至极的表情的样子,徒祺宇觉得某处兴奋地有些难受。
看来去神龙殿之前得先找个倒霉宫女泄泄火,不然怕是没心情跟父皇周旋。
想着,徒祺皓说:“公公,若那林黛玉走喊叫起来惊动人可如何是好?”
夏东升笑着一拈兰花指:“我的小祖宗,您就放心吧,奴才这里有一种药粉,哪怕是只闻上一点,便全身无力意识模糊只能任人摆布,便是你让她脱光衣服在皇宫里跑她都不眨一下眼睛的。”
“真有这种奇药,公公送我些如何?”徒祺宇道。
有了这种药,以后,嘿嘿……
夏东升道:“现在奴才身上没带着,等奴才回去取了,都给王爷罢。。”
“多谢公公。”徒祺皓想了想,又道:“还有一事似有些不妥,英武殿戒备森严,如何是一个女子闯的进去的。”
夏东升听了笑道:“王爷一向英明神武,如何这时候糊涂了?自您在宫外建府,已有许久未曾在宫中居住,英武殿的守卫较往日已松了很多,左不过那几个侍卫,你找些由头支开不就行了。至于宫女也好办,今儿太后不是办赏花宴么,您就放她们半天假,由着她们看热闹去,倒显得您身为主子知道体恤下人。”
徒祺皓听了点头不已。
且说,林忆昔、林黛玉在婉妃那坐了会儿,便又往太后宫里去。
太后那里的人更多了,乌压压站了一大片,林忆昔仔细看了看,宫里能叫得上名号的嫔妃出了极个别常年卧病不便出行的差不多都到了。本想好好当个称职的背景板,可刚往后面一站,刘贵妃便满身珠光宝气的走来了,大笑道:“呦,吴王妃也来了!”
说着便拿眼打量黛玉,拉了她的手问,“这是哪家的姑娘啊,倒是好齐整的模样,真是把我们这满屋子里的人都比下去了!”
黛玉忙请了安,垂首道:“民女林黛玉,家父乃是新封殿阁大学士林如海。”
“原来是林如海的千金!”刘贵妃笑道,“早听说林如海家里有个超凡脱俗的女儿,今儿我可算见识了。这模样,这气派,哪个男人不垂涎呢?”
哼,果然是个狐狸坯子,长得这模样,还大摇大摆的出来,不是勾引男人还是做什么!可怜自己那宝贝儿子,竟被这么一个狐狸精勾去了魂儿。哼,承欢殿那贱女人也不是好东西,这几天老勾的皇上往她那跑,难怪是亲戚呢,一对儿狐狸精!
一句话说的林黛玉耳根子都红了,羞愤不已。
林忆昔咬着牙,暗暗握拳。
黛玉还是一个未出阁清清白白的大家闺秀,刘贵妃用的什么措辞,一会儿男人,一会儿垂涎的,这是该用在一个女孩子身上的话么。显然实在暗示黛玉乃是红颜祸水,实在让人生气。宫里的女人,每日梳妆打扮不过为获得哪一个男人的垂怜,但失望总躲过希望,因此个个都嫉妒成性,见不得别人比自己美,哪怕这种美对她们丝毫没有威胁。刘贵妃只这一句话,不知道给林黛玉找来多少仇恨目光呢。
太后听她这话不像,也皱了眉,警告性的叫了声:“刘妃!”
刘贵妃便是再跋扈,也不敢公然违抗太后,只得暗暗哼了一声,放下黛玉的手,哈哈笑道:“我这个人一向口无遮拦,林姑娘别生气。贵儿,本宫让你收着的那羊脂玉的镯子呢,还不快拿来,给林姑娘做表礼。”
贵儿是她的贴身女官。闻言早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通体莹白的镯子,双手捧着递过去。
刘贵妃看了一眼,斥道:“给我做什么,还不给林姑娘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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