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容抱膝倚在树旁,哭得肝肠寸断,层层衣衫被滚烫的泪水浸湿,手臂一片湿润,微风一拂便激起一阵冷颤,她也顾不得这许多,只是一味的哭,仿佛要将满腹的委屈和心酸都哭出来。
她想到了家中的父母兄嫂,想到了白胖可爱的侄女,想到多嘴却热心的邻里,想到赶集会上的小糖人,想到房中新做的一床被子,想到了自己临行前未绣完的一株并蒂莲……
这些再平常不过的事物在此时忽然都变得珍贵无比,她越想越绝望,此生或许再也见不到了,她会困死在这座鬼域一样的深谷中,再也回不了家,再也见不到任何一个人,从此以后,人间的种种都与她无关了。
最后,她又想到了那头白虎,那头该死的白虎,想到它从前是怎样装痴卖乖,怎样温顺听话,怎样垂着脑袋扮可怜,又是怎样哄她吃下那朱果,她竟然被一头畜生哄得团团转,连身子都被哄了去!
昨夜的种种又浮上心头,历历在目,那畜生是怎么压在她身上,伸着舌头舔遍她全身,掰开她的腿肆意插弄,她又是怎么被那朱果逼得不成人样,淫荡又放浪地在一头畜生身下辗转呻吟,她偏偏都记得,她偏偏还记得!
她回不了家了,清白也被玷污了,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一刻,她想到了死。
她下不了手,杀不了那头白虎,但是她至少可以杀了自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