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救那马小山?”
“正是。”
“他是爹爹的敌人,他本就是该死的!”马秀芳说着竟扯出了哭腔,一双眼睛圆圆的睁着,泪水却已是在眼里打转。
“我与他总是有一场交情,不得不救,更何况……”梁绪顿了一顿,“我本就是为那件事而来,如今有了那件事的消息,我又怎么可能不查?”
“答应我,不要去管那马小山,爹爹要是知道,定不会放过你的。”马秀芳央求道。
“你爹爹若要对付我那也是之后的事了,现在,我定要去救那马小山。”梁绪正色说道。
“你……”马秀芳终于是哭了出来,“混蛋!王八蛋!”
马秀芳哭骂着,那梁绪却已随着紫裳走远了。
梁绪到得金城时,已是深夜子时,尚未进屋便已听到了马小山的痛呼声,入得屋来但见马小山正倒在地上。
他的牙咬得格格直响,一双手臂紧紧的抱在胸前,面目因为痛苦已经扭曲,汗水、鼻水、涎沫已将地上***一双眼睛紧紧的闭着,人正在地上翻滚。
且说紫裳见到这一幕,眼泪猛的就流了下来,急忙从桌上抄起一根短木棒,然后俯身抱起马小山,将那木棒让他咬住,手在马小山的背心抚摸。一股母性浮上心头,一时间已是泪眼婆娑。
“那南宫老怪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说要他受这七七四十九日之苦,又说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他便会筋脉寸断而死。”
梁绪走上前来,抬手抓住了马小山的手腕,一只手指按在脉门上,细细的查看起来:“他是如何这般的?”
“我不知道,只知那南宫老怪用筷子在他胸口戳了三戳,那一戳之下竟隐隐有风声。”
“那南宫老怪戳的,可是这三处?”梁绪问着,手在马小山的胸口指了三指。
“正是这三处。”
“是三阴劲。”梁绪皱着眉头说道。
这三阴劲乃是南宫傲的成名功法,以阴极气劲,注入任脉、足阳明胃经与足少阳胆经三条经络,内劲在经络中以极阴极寒之力在经脉中冲撞,中者全身如遭虫蚁噬咬,痛苦不堪,最终筋脉被那极阴极寒的内劲绞碎,痛苦而亡。
只因这功法极其凶险,而南宫傲又以这功法成名,故而人们都道南宫傲是个性格残忍的老怪物,他的三阴劲已有了九成的火候,不仅可以使人痛苦,更可以控制力道,使人在自己想好的日子里死去。
梁绪面色微沉道:“这三阴劲需以内家阳极功法推拿方可治愈,我练的功法并不适合他。”
“这……这可怎生是好!”紫裳说着,竟又似要哭出来。
“他中这三阴劲几日了?”
“已有五日了。”
“为何不早点来寻我?”
“他不让我去寻你,说是怕承你的情,我是在他病发之时偷偷跑去寻你的。”
“现在他不用承我的情了,他当承你的情,那件事你知道的到底是什么消息?”
“他这病若好得一分我便告诉你。”
“好在我认识一个人,习得九阳诀,可以克制这三阴劲。”梁绪说道。
“那人在何处?”紫裳急忙追问道。
“应该是凑巧在这附近。”
“该如何找他?”紫裳急急问道。
梁绪从怀中摸出了一支穿云箭,递于紫裳道,“你将这穿云箭去院中放了,明日再去买两坛好酒。”
“这般便能寻到此人?”
“你不知道,这人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酒疯子,这穿云箭他若看到,便知道我在这里给他预备了好酒,明日自然会来的。”
“若是他来不了呢?”
“有好酒在,他不会来不了。”
“若是他死了呢?”
“他死了,他的棺材也会来的。”
待得紫裳放完那穿云箭,马小山的疼痛已经停止,他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他脱下上衣晾在一旁,却见他胸口有三个黑色的斑点,正是那南宫冷所戳三处。
“你怎么来了?”马小山问道。
“我来救你的性命。”梁绪道。
“我不要你帮我。”
“我不是在帮你,你的女人求我来此,我便也可获得点消息,对我也有好处,你不欠我什么。”
“是什么消息。”
“关于边城一个王爷要造反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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