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来,对着我打了一个喷嚏,然后哈哈大笑,把药拿过去吃了,然后喝了半杯水。我抽了张纸巾擦脸,站起来说:“虽然只是打喷嚏流鼻涕,但药还是要坚持吃,明天吃过早餐再吃一次,多喝热水,我走了。”
我走到门口,身后传来声音:“都十二点了吧,能打到车回去么?”
我一愣,笑道:“回不去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让我这个坏男人睡在你这里吧?”
“哼,你,你睡客厅沙发吧,热的话,正好热死你这个坏男人。”鱼幼薇声音缓和下来:“我可没有原谅你,这么晚出去,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到时候又要怪在我身上,哼。”
我走出房间,后面传来叫声:“记住,明天一早就走,我可不会原谅你,我们不是朋友了!”
我躺在沙发上,回想着鱼幼薇的话,心里一阵失落。
是我鬼迷心窍,色字上头,少了个朋友。
这一夜很安静,华灯以上,夜晚的城市醉生梦死。多少人睡了,多少人醒着。
天蒙蒙亮,我就醒了,蹑手蹑脚在厨房做了早餐,煎蛋,牛奶,三明治,然后抽了张纸条写了句话:“早餐后吃药,我走了,再见。”
轻轻关上门,下楼离开。走出小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是我的错觉么,顶楼阳台的窗帘,似乎动了一下。
打车回到我家小区,在门外找了家河粉店,鸡蛋炒河粉,大麦茶,一个卤蛋加个鸡腿,二十三块,吃得我满嘴流油,也把心里的那一点失落给填补了。
到家之后,我把手机拿出来,从昨天就一直在录音,现在竟然还有电,国产机的质量领跑全球。
我把录音倒入电脑,从吃面开始,到在她家结束这一段截取下来,这里面的内容都是鱼幼薇在谈论自己的生活和喜好,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我把这段录音发给张昊给我的邮箱,然后长舒一口气。他要追鱼幼薇,就该从这些喜好入手,接下来的我就帮不了了。
桌子边放着他给我的银行卡,这个钱现在可以拿了,心安理得。
在这之后的两周,除了几个死党的电话,就是推销员的电话,鱼幼薇再也没给我打过电话。其实我是有她的手机号的,几次上班的时候,都想给她发个短信,来个嘘寒问暖,但都觉得有些扭捏,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就像我之前所说,一场梦醒了,两个世界的人,不该有交集。
我还是日复一日上班的我,她还是海报广告屏幕上的她。
又是周末,我躺在家里看书,这本书叫《我的刁蛮大小姐》,作者叫粮食,一听就是个没吃饭的骚男。
小资生活是,看书要配咖啡,我在家里找了一圈,只找到一瓶乌龙茶,也能将就,打发这个无聊的周末。
我正看得起劲,电话铃声打响,是周七河打来的。
我懒洋洋地说:“周老板,今天怎么有空翻我的牌啊。”
“嘿嘿,小峰,快来三天两夜,我请客,打麻将,快点。”周七河的声音有些着急。
“打麻将?跟谁,又是你公司的人么?不去不去。”我直接回绝。半年前周七河请我去打麻将,另外两个是他谈的生意伙伴,这种麻将,俗称业务麻将,其实说白了就是送钱,还得送得宛转悠扬,送出格调,让对面感觉不到你是送钱,这样生意就算谈成了。
我自从打了一次后就不想去了,这就好比自己正清心寡欲呢,周围的人却高潮连连,玩得贼爽,谁会开心?
周七河笑道:“这次的生意特别重要,小峰,你也知道,咱们都是兄弟,要是别人来打牌,我也不放心啊。赵云那家伙又忙,刘海又不会打麻将,只有你了,兄弟,救人救火,你来,输多少,我出,结束了再给你个红包,好了吧?”
我顿时来了精神,有钱不挣,天理难容。
起床洗漱穿戴,出门娶了一万块钱,放进口袋,感觉走路都带着风,财大气粗应该就是这么来的。
“三天两夜”是近郊有名的会所,据说这里以前黄赌毒从早到晚,后来彻查了一波,摇身一变成了会所,是有钱人的销金窝。
会所外站着清一色的长腿美女,一个个花枝招展,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是干嘛的。一个穿着黑丝袜的大波女人带着我进了一间包房,周七河正在里面坐着,桌子上摆着麻将,旁边坐着一胖一瘦两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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