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山狸的母亲也醒了,我们简单说了几句便让她休息。
吃过饭以后,山狸的精神好了很多,便开始从头讲起这件事。
:“那天,在接近半夜时分,我听到前面拐弯那里有声响,正犹豫要不要去查看,那里就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个人一身白衣,走到几米远的地方停下。问了我一句:“你叫扎布?”我点头后他一扬手,一个纸团飞了过来,当时风大,那个纸团却不偏不倚刚好落在我脚下,这足见此人的功夫不凡。我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找母亲,跟我来”没容我考虑,他已经开始往回走,我没时间考虑那么多,只能匆忙之中留下两个字便跟了过去,后来看,我这么做是对的,他没有骗我。
这个人对这里太熟悉了。而且他的轻功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一路上一点脚印都没有。
他一路不说话,只是带着我走,我们走了很远,到了一个山谷,这时他止住了脚步,做了个手势,让我自己进去。
那个山谷与外界截然不同,苍松翠柏,温暖如春。只是雾气特别的重。后来母亲告诉我,在那里有数不尽的温泉,这些温泉最终都汇聚到一处,流入了地下。
时隔二十年母子重逢,免不了要有很多话说,可母亲却告诉我,那里我不能停留时间太长,她说这个山谷不是天然的,是经过人工辅助才形成的,那个辅助的人太厉害,所以要尽早离开。在母亲的一再催促之下,我便带着她匆匆离开了。在返回途中一共遇到两次追杀,第一次在遭遇追杀之前便出现了一个人,是他向我示警并引走了那些人我们才得以顺利离开。
那个人看样子知道我,还给了我一包东西,让我交给你爷爷。离开那人后,我和母亲遭遇了第二次追杀,这一次遇到了劲敌。险些被一个会巫术的人控制,当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种声音,这声音可以与巫术抗衡并占据了上风。
这次遭遇之后再没有遇到危险,但母亲久居温谷,饥寒交迫之下便高烧不退,时而昏迷时而苏醒。我也是两日来滴米未进,支持不住了。
到这里山狸讲完了,没等天叔说话我便急忙问道:“山狸,给你东西的那个人有没有说他是谁,他给了你什么东西?”我问完看着山狸,山狸答道:“他没有说他是谁,只说这包东西交给爷爷就什么都清楚了。”他还叮嘱,切记要亲手交给爷爷,并让我们马上回去,一切要从长计议。
听山狸说完我很失望,但这个人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这里的事已了,接下来我们便商量明天启程回老村,一来有很多事要问爷爷,二来山狸的母亲需要休养,还有就是,这次回去要综合一下各种信息,因为到目前为止看得出有些事情没那么简单。
一夜无事,大家都休息的很好,山狸的身体一点问题也没有。
早上起来吃过早饭便拔营起寨,我又第二次踏上回家的路。但和前两次有所不同,这次的我已经身怀蝇眼,囚龙,搜魂三术。任人宰割的日子从此一去不复返了。
两天的路程,很快我们便到了青沟,没有去发财那儿直接奔向老村。到达老村时天已经黑了。
但爷爷的房间还亮着灯。进屋后我向他介绍了一下山狸的母亲。看到我们平安归来并带回山狸的母亲,他很高兴,弄了些吃的还有酒,然后坐下来大家一起吃饭。
这时,天叔边喝酒边说起此行的一些经历,说到与红獒相遇时,爷爷听的很认真,待天叔说完他开口说道:“听你们所讲,我猜测他可能是那个人。他们不是三个,而是四个。他是个喇嘛,穿的是一件红色袈裟,那个提灯笼的小孩其实不是人,而是喇嘛养的一只小鬼儿,如今在云南贵州一带这种小鬼依然有人在养,小鬼这东西从小就要用血来喂养,长大后只听命于主人。大多数人养小鬼的目的是为了帮助自己分担一些劳务,而喇嘛养的小鬼却是用来攻击人的。小鬼分阴阳两种,阴性的小鬼可以隐身,这个喇嘛养着阴阳两种小鬼,所以刚才我说他们不是三个,而是四个。这种阴性的小鬼更加难防,没开过天眼的人看不到它。
这个喇嘛很神秘,我师傅曾提到过藏区有一个喇嘛,只是不知是不是同一个人。你们说的那个红獒,应该是西藏的獒王,阿松那次被我救起,就是被它所伤。喇嘛出行总是有这些东西跟随,所以遇事几乎不用他出手,因此没有人见过他的本事。”
爷爷说完,大家议论了一会之后,山狸便回身拿出了那人托付的东西,同时把经过讲了一遍。看得出爷爷有些发愣,他接过东西便打开了。
一打开这个密封的纸包,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纸包里面,竟然是一张地图和一根手指。一根干瘪发黑的手指。
爷爷顺手把地图放在旁边,拿起了那根手指。
我看得清清楚楚,手指不是一节,而是一整根。
令人奇怪的是,爷爷拿着手指嘴里虽然在不停念叨着“秦山,这是秦山的手指”,但脸上却露出了喜色!在大家都纳闷的时候,他起身把手指放好后,重新坐了下来说:“今天在座的没有外人,我就把这件事讲给大家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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