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墨云飞还以为只要过上一段时日,他在墨越青面前好好表现便会好了。哪知这段时间来,无论他如何讨好墨越青,墨越青依旧继续疏远他。这令墨云天十分苦恼,特别是如今墨越青已是内阁首辅,若墨越青肯花心思为他铺路,他用不了几年便可登上高位。
但墨越青成为首辅之后,大力提拔了自己一干亲信和门生故旧,也免了墨云天观政一年,将他安排进工部做一个小小的主事,却每每在人前只夸赞自己幼子墨云飞,从不提及他,丝毫无大力为他铺路之意。
要知道,从前墨越青可是一向看墨云飞不顺眼,反而时常将墨云天挂在嘴边夸赞。如今情形竟是倒了过来,墨云天便觉得墨云飞小小年纪这般心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讨好了墨越青,甚至怀疑是否是墨云飞在暗地里离间了他与墨越青之间的父子之情,才导致墨越青突然冷待他。毕竟,他与墨越青感情疏离便是从墨云飞去看龙鱼落水开始。故而他近来见到墨云飞都没好脸色,冷言冷语地挑墨云飞的刺。
幸而,墨云飞本就不怎么在意墨云天这个哥哥,小小年纪心却大得很,丝毫不把墨云天的臭脸放在心上,最多见到墨紫幽时吐槽两句。
这日,封夫在午膳后派了人来请墨紫幽,墨紫幽在看望过仍在昏迷的侍剑之后,便留下飞萤照顾侍剑,带了银衣去了于归院。
因墨越青近来对墨云飞管教得越加严厉,墨紫幽到于归院的时候,墨云飞正在上学,她便直接去了封夫人的屋里。
封夫人正坐在榻上看着账本,一见到她便招手让她到榻上坐。墨紫幽坐下之后,封夫人又让人给她上茶,之后屏退下人,独留墨紫幽一人在屋里,才道,“今日蒋家送信给老太太了。”
“既然会让伯母你知道,难道信的内容与封家有关?”墨紫幽端着茶碗喝了一口,问道。
“是有点关系。”封夫人笑了笑,对墨紫幽道,“蒋家近来在生意上屡屡不顺,连同上一次的损失,亏空十分严重。偏因为你伯父上回气得狠了,不肯再管蒋家之事,墨家的产业如今又都是我在打理,蒋家人便不敢来求墨家。结果蒋家老爷居然挪用了浚修河道的公款来做生意,想先挣一笔再还回去。哪想到不仅钱没挣到,反而还把这笔款项亏了一半。”
“既然蒋家写信来说这事,想来是被人发现了?”墨紫幽挑了挑眉问。
“是啊,所以蒋家现在要赶在朝廷追究之前把这笔款项填上。”封夫人淡笑道,“可蒋老爷本就是因为蒋家缺钱才动了这笔款项的主意,而且这笔款项已被蒋家亏了一半,如今哪里还有足够的钱来填这个空缺。蒋老爷这才求到老太太这里来,希望向墨家借钱。”
但墨家的产业生意如今都交由封夫人管着,墨老夫人拉不下脸面求封夫人,况且蒋家需要的数额巨大,封夫人也不可能做主,墨老夫人便请了墨越青到福寿院说话。
“你伯父自是大发雷霆,但他如今身为内阁首辅,蒋家捅了这么个篓子恐被有心人利用,自然是要帮的。所以方才他便让我调出一笔钱来。”封夫人道。
“蒋家需要多少钱?”墨紫幽问。
“三十万两。”封夫人回答。
“蒋家还真是了不得。”墨紫幽笑了一声道,“国库一年的税收也不过三百万两白银,这蒋家居然这么大胆,一吞就是三十万两。伯父想必是气得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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