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水兰又哼笑一声,问:“怎么?有种做,没种承认吗?”
李安安也没好脾气了,尤其想起季水兰做的那些事儿,居然以结婚为由,逼迫她以种田地为生的已经渐渐年迈的父母给她在杭州买房,简直恶心死人!
想到这,李安安不悦的问:“我做什么了?”
电话那头的季水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从小,你就嫉妒我!我有的,你也想有!我看在你是我表妹的份上,一直让着你,有什么好吃的都会分给你!可是你呢?你一直在欺骗我,中考之后,我们说好一起出去打工的,你却偷偷瞒着我,跑去读高中!现在,你又偷偷瞒着我,勾引我的未婚夫!你怎么就这么淫荡下贱不要脸?!”
李安安被季水兰的话气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她不甘示弱的回骂道:“我嫉妒你?我嫉妒你什么?嫉妒你跟有家室的男人私奔?还是嫉妒你总是被男人甩?”
季水兰没想到李安安居然这么揭她的伤疤,她气的叫骂道:“李安安,你嘴巴放干净点儿!”
李安安道:“这话应该我对你说!你少特么的随便把帽子往我头上扣!你那未婚夫,又丑又挫又吃软饭,倒贴我,我都不要!你留着供起来,早晚磕头上香,做你大爷吧!”
论骂人,李安安还真的从来没输过谁!况且,她早就看季水兰不爽了,今天正好一并骂了!
电话那头的季水兰的叫骂声更大了,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歇斯底里的味道,“李安安,你给我等着!得罪我,你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李安安哼笑一声,“既然你这么牛掰,你就自己在杭州买房啊!再不济,让你那个又丑又挫又吃软饭的未婚夫帮你买啊!干嘛总是伸手问二姑二姑爷要钱啊?!你不害臊,我都替你臊得慌!”说罢,不待季水兰回话,李安安就十分干净利落的挂了电话。
为了防止季水兰又打电话过来,李安安直接把这个号码加入了黑名单,动作一气呵成,简直太解气了!
这事,李安安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从小到大,季水兰没少做出格不要脸的事,可是李安安没想到,季水兰居然比叶蔓还要狠毒,叶蔓是要毁了她的名声,可是季水兰,却是……要她的命!
*
下午一点钟的时候,简践就开始坐在桌子前,对着镜子化妆。
其实简践从来不化妆的,因为,她嫌麻烦,而且,她也觉得自己并不适合化妆。可是,在从接到鹿遇的邀请,说要一起去看相声之后,简践就鬼使神差的跑到商场花了一套化妆品回来,这两天有事没事,就对着镜子练习化妆。
简践的室友见此,很是新奇,她们纷纷打趣简践,“是不是谈恋爱了啊?哪个年级哪个系的帅哥啊?带出来让我们看看啊!”
对于这种问话,简践只是翻了个白眼,也不答话,继续化她的妆。
两个多小时后,简践才终于起了身,看着镜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最终,她还是选择走到洗脸台那,洗掉脸上的失败的妆容。
她不想吓到鹿遇!
穿好衣服,换好鞋,顺便再喷点香水,简践才拿起包,出了门。
虽然,简践已经提前出门了,但是她还是低估了帝都的‘首堵’,等她下车的时候,已经四点五十五分了,离和鹿遇约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从车站到星云社,走路的话,大概需要十分钟的样子,如果跑的话,估计五分钟是可以到的。
简践一贯的不喜欢迟到,尤其,今天的对象是鹿遇。
所以,简践决定跑过去。
可是偏偏,简践今天穿了双高跟鞋,这双高跟鞋也是昨天新买的,更准确的说,是为了今天的‘约会’买的,虽然是双坡跟的高跟鞋,但对于从来没有穿过高跟鞋的简践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况且,还要穿着这双坡跟跑。
为了不崴到脚,也为了跑的更快些,简践索性脱下了脚上的坡跟鞋,拿在手上。而后,她一手紧紧的抱着包,一手拿着坡跟高跟鞋,只穿着袜子一路疾驰在通往星云社的路上。
想着也许鹿遇已经到了,而且在等自己的时候,简践又加快了脚步,路边的行人只觉得简践经过时,像一阵风吹过,连人影都没看到。
在离星云社还有不到三十米的时候,简践才停止了奔跑,而这个时候,离和鹿遇约定的见面时间还有不到一分钟,简践边喘着粗气边扶着路边的广告牌,将手上的坡跟高跟鞋放在地上,再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拍了拍自己已经脏的不像话的脚底,而后,将双脚依次塞进了那双坡跟高跟鞋里。
再然后,简践整理了下自己因为奔跑而凌乱的头发,再理了理衣服,将一直紧抱在怀里的包改为跨在手臂上,最后,她面带微笑,以一副‘淑女’姿态朝星云社走去。
简践不知道的是,她只穿着袜子在路上狂奔以及她扶着广告牌换鞋的那一幕,全都尽数落在了已经到了星云社门口,戴着帽子、墨镜和口罩,全副武装的特别严实的鹿遇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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