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天的脸上辣辣的,甘悦然这一掌可没有丝毫的留手。他震惊地抬起头,却发现甘悦然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他的心中顿时泛起一层雾,不是滋味。甘悦然在这时说道:“你也看见了,我可以隐身了。但这是秦空引发的的变化,也不知是福是祸。我想他一定会再来找我的,甘天你一定要帮帮我。”
甘天摸摸自己的发烫的脸,咬牙道:“他要是敢来,我让他有来无回。”
“对不起噢!打疼你了吧。”甘悦然摸着甘天的脸,脸上挂满了歉意。甘天突然抓住她的手,慢慢地将其移到一边。他看着她的双眼,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就好像在这几天不见的时间里,她又发生了厄化一样。
“怎么了?”见到甘天这副神色,甘悦然有些疑惑,但更多的还是一种娇羞。
“没事。”甘天退后几步,拔出了因之王剑,寒声道:“我突然又不想杀他了。”
甘天拿着王剑,神色冷峻无比,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拔出王剑的毫无必要,反而用那双不自不觉中变成蓝色的眼瞳看向了甘悦然当他的视线全部聚集到那多白色的玫瑰之上时,他左手上的紫色符文突然闪亮。在一道紫光之后,眼前的世界便轰然破碎,一种莫名的力量把他卷入了无尽的虚空。虚空就是虚空,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任何代表秩序的维度。感觉上只是一瞬,实际上也只是一瞬的功夫。破碎的世界仿佛破碎的镜面一样重新在他面前组合,呈现出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然后,一切再次破碎。
混乱,混沌,无序,熵增。
当自我的存在感恢复之时,他已立身于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
“这是?”甘天困惑而又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大脑一阵刺痛。许多信息就这样毫不讲理地冲进了他的脑海,并且以正确的判定语序存留下来。也就是说,这些信息就像是他原本忘却的记忆一般,此刻又在他的脑中复苏了。
但对于甘天来说,这些信息无疑就是任务的提示:
天位之战已经结束了很久了,我成为了紫皇,但是我的天位还没有稳固。和我有着一定血缘关系的若茵刚刚成为了玄主,天位之力尚未完全服从于她。她邀我来玄洲助她平乱,我便来了,顺便也陪她度过最后的自由时光。这里是一个小村庄,一个发生了厄兽暴乱的村庄。按规矩来说是不会同时出现如此之多的厄兽的。所以我决定亲自前往调查,引发诅咒的源头——村长的家——就在前方了。
显然这里是远古世界,这里是千万年前的古老世界。
天空是灰色而且高远的,无法触及的它倾泻着细密的雨点,雨点洗刷着剑上的污血与罪恶。入目的是一颗颗动辄几十米高的不明树种,让甘天感觉自己是来到了恐龙时代,从时间来算这也的确有可能。但是如果这个可能成立的话,他就得思量一番自己会不会导致恐龙灭绝的元凶了。脚下是一条肮脏的石板路,一脚踏上去便溅起几滴泥水,即使身着甲胄也让他觉得心中厌恶。此时的他穿着紫皇的战铠,只露出一张脸来,身体的其余部位全都被铠甲所覆盖。
甘天看向手中之剑,这并非因之王剑,而是一柄看起来十分完整的暗金色长剑,上面印着无数白色的细小古代文字。
“天之王剑。”甘天很自然地就知道了此剑之名,他立刻想起了大师兄对他进过的紫皇轶事。相传在远古时代,天地间的最强者——紫皇——使用天之王剑为某个厄化的生灵逆天改命,强行扭转了其厄化的的结局。最初才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曾经有过找到这王剑来拯救甘悦然的想法,后来知道她是厄化王族,这个想法自然也打消了。
“我要去为谁逆天改命吗?”甘天起了兴致,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一座石堡很快便出现在他面前,那是村长的家。在远古时代,人们并不是只会使用石头,用石头制造房屋只是出于安全考虑。他们的房屋都又矮又稳,他们的围墙都又高又大,十分坚固,不过还是扛不住那些荒类生物的撞击。
甘天一步迈出,一个个力之符文出现在他的前方,叠加到他的身体之上,令他的速度连翻数十倍。只见一道紫色的光影冲过,石堡坚固的大门轰然破碎,而甘天本人则是直接到了石堡围墙的中央。
“这力量!”甘天心中激动。和他在现世变成的拥有究极力量的紫皇不同,远古的紫皇明显要更强一些,对于力之符文的运用要顺畅许多。而且,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力量还不仅于此,还有更多更强的力量没有用出来。
他屏住呼吸,从四面八方传来了他想听的声音。这是无需用古老咒文吟唱便能使用的至高规则·风问。风会成为他的信使,把他需要的信息带到他的耳中,最后在他的眼前生成直观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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