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新哭得更加的厉害起来。
付伟连忙安慰地拍了拍付新的后背,说沈蓉道:“她才六岁,哪里知道那么多?她已经很后悔了,你骂她做什么?再说我瞧这孩子很好,有情有义的,不枉我偏疼她。欢娘再怎么的,也是她的亲姊姊,咱们总不能教孩子防亲姊跟防贼似的?”
一激动,沈蓉便觉得心疼。一手抚着心,就坐到床沿边上。边上的丫头连忙拿了丸药来,喂沈蓉吃了。
付伟连忙安慰道:“你也别激动。去永宁寺,又不是什么刀山火海,有什么关系?你最近总说心慌,不是早就张罗着要去永宁寺上香?不是我忙,一直没空陪你,又不好打扰老太太,这下好了,正好有了借口。老太太出面安排,再好不过了。你多住些日子,等我忙过了事,也去寺里寻你们娘俩个,咱们住他个月期程的再回来。”
沈蓉哼道:“要不是因为我刚好也要去,而且不过是永宁寺,你以为今天的事就这么容易过去了?我非闹得个明白不可。”
想了想,沈蓉又烦躁地说道:“可怎么好?她们俩个又分不开,咱们憨娘又这么傻,一次两次,什么时候是个头?”
付新突然说道:“娘放心,我再不上姊姊当了。”
沈蓉拿帕子为付新擦了擦脸上的泪,道:“哦,你也知道自己上当了?和娘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付新眨了眨眼睛,认真地说道:“也不是别的,我刚拿了姊姊给我的画看了,根本就不是先生留的绣活配色作业,可是姊姊为什么说这就是先生留的作业呢?因为当时笔掉地上摔坏了,我太害怕了,所以没仔细看,可是回到家后我再瞅,就瞅出来了。”
付伟就付新手里,瞅了眼画,心下一动,耳边不禁响起老太太的话来。然后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跑祖母哪儿去把事情说明白?”
付新摇了摇头,道:“这点子小事,就不让祖母烦心了。祖母年岁大了,又对我那么好,我受点儿委屈没什么的。况且,我还挺乐意去永宁寺的,这样就不用上课,可以出去玩了。爹,女儿说得对不对?”
付伟一刮付新的鼻子,笑道:“小心眼子倒是不少,要不是去永宁寺,你怎么办?”
付新嘟着嘴,垂着头不说话。
付伟抬头对沈蓉道:“正好家里最近乱,你去永宁寺更好。明儿一早上,吃了早饭就出发,我派两个护卫护着你们娘俩个。永宁寺也不远,不过多半日的路程。现在天下承平,除了听风林背些外,应该没什么大事。”
沈蓉道:“那二爷就安排吧,我只管着带憨娘走了。对了……”沈蓉突然说道:“你说她会不会趁机打我们娘俩个的主意?”
付伟当即说道:“不可能,当年我亲自和吕别驾谈,他答应不会再动你的。我想吕氏再怎么的,她父亲的话,总会听的。再说这么些年,她再恨你,都是亲力亲为。人的性子,一辈子都不会变。你放心吧,咱们付家不说在广陵多有名,但黑白两道,都会给几分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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