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答道:“枯草奴婢已经拿去厨房,由于忙乱,并没有人发现,衣服奴婢也包好了。”
付悦点了点头,道:“你俩个去找我表兄吧,小心点儿,别被人认出来。”
像春絮的丫头与楼下的丫头屈膝行礼,带着东西一道走了。付悦摸了摸头发,又整理下了下衣服,这才不紧不慢的往结庐的新房院子走。吕氏此时已经闻讯赶来,面上有些不大高兴地道:“怎么了这是?今儿大喜的日子,别出晦气。”
绣燕撕心裂肺地喊道:“快去找医生,救救、救救沈姨娘、沈姨娘。”
吕氏没理她,对一边的婆子说道:“摸摸还有气没,有气就给我抬走,这人来人往的,像什么话。没气的话,快些抬外面去,今天我儿结婚,这等大事,她却死在这儿,晦气。”
婆子们面面相觑,却没一个敢动手的。虽然吕氏说得云淡风轻,但她们全是付家的老人,沈蓉在付伟心里的地位,那是有目共睹的。虽说付图婚事是付家的大事。但,就这几个婆子看,沈蓉的死,非常的蹊跷,今天的婚礼,不大好过。
所以,虽然吕氏吩咐,但她们并不动。
而一样在后院里外忙活的蒋氏也听了下人的汇报,急忙也打发了人往前院去,给付家三爷付英送个信,让付英一会儿镇住外面,别乱了。
黄昏时分正是新妇上门,付图迎亲回来,带着新娘子从付家的正门往院内走,付伟站在院中,脸上挂着笑。毕竟付图是他的长子,娶媳妇何等大事?
南院里面男宾们都围着看新妇,这是自南朝留下的习俗。结婚这天只是看身段、行走,仪态,等三日后,却是还要看接待、对答、等等,然后交相比校,谁家的新妇好。这些全是南朝旧俗。
就在付图与新娘子过了仪式,走到付伟跟前时,内院跟着沈蓉的婆子跑来,上气不接下气,也不顾不得什么了,道:“二爷、二爷,出……出大事了。”
所有的客人均是一愣,新娘子用团扇遮脸,才要与付图一起行礼,明显僵住。付伟见是沈蓉的人,于是问道:“怎么了?蓉娘有事?”
那婆子也不知怎么说,只是跺脚道:“姨娘刚大呼一声‘憨娘’,瞪着眼睛倒在了地上,二爷快去瞧瞧吧。要不是大事,这种时候,给老奴十个胆子,也不敢来寻二爷……”
付伟没等听那婆子说完,已经丢下南厅的客人与新郎、新娘,急忙往后院跑去。一时间,男宾客议论纷纷。
付英也听了蒋氏派的人学了内院的事情,心里暗骂吕氏有病,再怎么的这么些年也忍了,竟然在自己儿子的婚礼上干这种事,也不怕伤了阴德。
付图看着付伟的背影,冷冷地问付英道:“三叔,又是我娘对不对?要不然姨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出事?呵,我看我娘现在是疯了,疯了。”
付英连忙对管家使眼色,然后对付图道:“好了,哪有你的事?咱们将仪式走完,别误了吉时。”
新娘子没想到自己才嫁进来,就碰到这种事情,握着团扇的手抖了抖。但还是挺住了。
可是付图却丢下新娘子与一众的客人,还有新娘子娘家送亲的人,追着付伟往内院跑,任付英如何的拦,也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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