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奈客人不断,一时不得闲空,也只得想着,改日再问。好在将军府就住隔壁,倒也不用赶远路,方便得很。
进到迎松院,付国公并没在这里,只武老太君面色不豫地高坐着。
世子付宽小心地陪侍在一边,五十多岁的人了,在母亲面前,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赵夫人也知道自己给付宽惹了麻烦。
但只要一想到她的女儿因何而死,便就半分愧疚也无。
“老太君。”赵夫人上前与武老太君见礼道:“喊媳妇来,可是有事?”
武老太君沉着脸时,非常的有威严。抬着眼皮子,冷冷地“哼”了声。
看样子是真的怒了。
赵夫人却并不害怕,慢悠悠地站在地中,对着武老太君道:“媳妇有些话想与母亲说,烦请母亲暂将众人打发出去片刻。”
武老太君如何不知道赵夫人的想法,一想到上一世的付新,武老太君的脸便就再也绷不住了。不由得长叹了口气。
“大媳妇。”武老太君无奈地说道:“我也知道你着急憨娘,我也不想出岔子,可是你也得为着咱们国公府的脸面着想。再怎么怀疑,也不能让个外人去查这件事,传出去,别说国公爷,就是世子,难不成就有脸面?”
赵夫人不为所动,只是说道:“媳妇有说想与老太君私下里谈,还请老太君成全。”
武老太君没法,只得一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付宽没动。
赵夫人对付宽道:“世子爷也请出去吧。妾想与老太君说些体己的话儿,世子爷不宜听。”
付宽想出言劝说几句,终张不开嘴,道:“我已经说动广陵二弟,过继的事,暂时不会生变。你年纪也不小了,万事别再太动心了。”
赵夫人垂着眼皮子,并不答话。
付宽一见这情形,知道是劝不动了。也只得叹气,满是担心的出去。
也不知道赵夫人与武老太君说了什么,一直过了半个时辰,才听到武老太君喊,让人进去。丫头才去请,就等在门外不远处的付宽。
这期间,等在门口的付宽似是听到了赵夫人的哭声。
等进去时,果然,武老太君和赵夫人的眼睛均是红的。
赵夫人坐在一边,垂着头,不停地用帕子擦着眼睛。
付宽与武老太君见礼道:“老太君喊儿子来,有什么吩咐?”
武老太君叹道:“你让人去请日子了吗?哪一日是吉日?适合过继?”
付宽道:“早就请了,因为一直定不下来,所以请了好几个。”
武老太君点头道:“你去安排吧,最近的好日子。过继憨娘,这事定了。”
付宽一听,先是愣了一下,转头瞅了眼赵夫人,才试探着说道:“国公爷哪儿……”
武老太君不甚在意地一摆手道:“这事我既然说定了,便就定了。你这就将那死老头子给我喊来,我跟他说,我看他还能说个不字?”
付宽一早便就已经习惯,所以此时见武老太君这么说了,便就知道过继的事,果然定了下来。
什么都顾不得,一把胡子,竟就一路跑着,往付国公的院子去。想快些请付国公过来,将事情说了,他好快点儿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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