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和着她的兄弟媳妇钱氏,还有几位妇人坐在一块儿。见付新从外面过来,笑着与她招手。
付新跑了过去,喊道:“夫人好,舅母好,众位夫人好。”
因为先前见过了,所以众人又说了一堆的好听的。
依着赵夫人,想让付新就坐在她身边。
钱氏笑道:“大姊,不是我这当弟媳妇的爱多嘴,这女儿亲归亲,可也不能系到腰带上。难得出来,跟着咱们可有个什么意思?不若让她与她姊妹们一块儿玩。”
说着话,钱氏意有所指地轻推了一把赵夫人,以一种你还看不懂的眼神笑道:“今儿来的,可都是国子监的学生,家世自不必说,大姊不好好看看?”
边上的夫人们听了,竟就全笑了。
赵夫人被钱氏说得,竟也无话反驳。只是说道:“我们憨娘还小着听,倒是你可得好好选了,眼下你这女儿们,可得睁大了眼睛。”
付新一听,心下突突地跳了起来。
自小她就没做过什么瞒着大的事,第一次有了心下的小秘密。
或许是心虚,竟就回头去瞅秀文园的门口,刚好见罗辉和着赵深一起,不紧不慢地进园子,脸就腾地红了。
付新赶忙低下头。
赵夫人倒也没多想,只以为她们的话,让付新不好意思了。
于是,赵夫人拉着付新的手,柔声道:“乖憨娘,去那边与你的表姊妹们一起玩去吧。可恨你舅舅事先也不说一声,咱们一点儿准备没有。一会儿,你可有要表演的?”
付新的脸立时垮了下令。
她从小到大,哪里学过一样东西?
六岁以前,有沈蓉护着她,她只要乖乖的,吃得好,玩得好就行了。
她娘去世之后,虽然中间受了些吕氏的气,但到了庄子上,庄上的人也不曾为难过她,倒是想着法的,一样让她吃得好玩得好。
到后来,她爹回来了,她便就一心为她娘守孝。
直到出了孝,便就进京,过继给了赵夫人。
若非得说她会了什么,她会抓鹅,会学鹅叫。
付新之所以学鹅叫,实是因为在庄上时,被大鹅追着咬的。那大鹅特别的厉害,但你只要一学鹅叫,其余的鹅就会跟着叫。
为了自保,付新才学的。
那时候她又小,又实在觉得好玩。
付新学起鹅叫来,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天天看鹅的,都不见得能听得出来。
可这也算不得才艺啊!
付新可以想像,若是她敢当着众人面学鹅叫,会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赵夫人也了解付新,想了又想,就拿眼睛瞅钱氏。
钱氏被瞅得没法子,只得喊了小丫头来,低声地吩咐了句话。
那小丫头领命去了。
没一会儿,小丫头回来,拿了张纸条,道:“大郎君让奴婢将这个给表姑娘,若实是没才艺可献,到时就念首诗吧。大郎君已经将诗写好了。”
付新千恩万谢地将那纸条接到手里,并谢了赵夫人和钱氏。
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付新问道:“不会有人说我做假吧?”
赵夫人和钱氏安慰了付新一番:“胡说,那底下的,全是你舅舅的学生,他们还敢造反了怎的?你放心,没事的。”
付新这才放下心来,拿着那纸条,往女孩儿堆儿哪去。
还没等付新走到跟前,付悦早就站起身来,冲着付新招手道:“五姊,过这边来,咱们坐一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