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延居往迎松院去,在迎松院的门口,碰上了同样给武老太君请安来的孙夫人,带着付纹、付桐。
现在,整个国公府,就没有不知道付新在赵家宴会上,作弊的事了。
孙夫人不由得有些幸灾乐祸:“大嫂看上去怎么不高兴?谁惹着大嫂了?难不成大嫂也听说了?要是大嫂也知道了,那我就多嘴问句,可不知道说憨娘作弊,真的假的?”
本来赵夫人就恨付纹在外面乱说,现在孙夫人又是这般嘴脸。
赵夫人的脸立时便就落了下来,任付新怎么拉也拉不住:
“虽然说是我这一门子有那嘴欠之人,但让人当枪使,在娘家有人帮衬,明儿嫁了人,到婆家还这个脾气,吃了亏,可别说我这当大娘的看热闹。”
听赵夫人说得这般底气十足,作了弊的付新,十分羞愧。又非常的佩服赵夫人。
怎么能在明知道她作弊的情况下,端得一张义正言辞的脸呢?
付新的头都快埋到胸上了。
实在是羞愧难当。
而孙夫人一贯的不吃亏,听了赵夫人话里有话,收了笑,问道:
“大嫂可得把话说清楚了,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纹娘可乖得很,虽然没在赵府的宴会上露脸,可也没丢咱们国公府的脸面。别什么脏水都往我们纹娘身上泼,我们纹娘可不是那没娘管的野孩子。”
赵夫人一本正经地答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弟妹一贯聪明,回去问问,不就清楚了。”
这妯娌两个不进去,迎松院门口可不就堵住了。
早有下人,通知了武老太君。
而同样知道付新作弊的付芩、付芸,与付新挤在一块儿,红着脸,陪着付新一起羞愧。
倒是什么也不知道的付健、付恒两个,同仇敌忾地瞪着付纹和付桐两个。
武老太君在得了信之后,就怕这妯娌俩个打起来,一边连声地骂:“这天天的,老的少的没让我省心的,这是想气死我这老婆子,他们才能如了愿。”
见下人们全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一边又连连拍炕桌道:“还不快去给我将他们请进来,杵着当木桩子,我要你们干什么?”
丫头婆子,有点儿脸面的,急忙忙地出去。
好在赵夫人和孙夫人都是大家子的闺秀出身,再不高兴,上面有婆婆在呢,也做不出与揪头发,撒泼骂人的事情来。
见武老太君让人来请了,也就不再说什么的,进到延居的耳房来,给武老太君请安。
赵夫人领着儿子媳妇、付新、付悦和孙女、孙子们先见礼道:“老太君好,刚有事耽搁了,还望老太君原谅媳妇。”
孙夫人见武老太君面沉似水,也领着付纹、付桐认错。
武老太君怀里抱着一只小猫,胖胖的。被武老太君摸得“呼噜呼噜”不断声。
耳房里面,静得掉根针恨不得都能听见。
好一会儿,武老太君才慢声道:“你们都能耐了,也不小了,竟然堵着婆婆的门口,当着小辈的面闹意见?是看我这婆婆年老可欺?”
低下人,没一个人敢出声,皆屏气凝神。
武老太君瞅了眼付新,问道:“说,是不是因为憨娘的事?”
赵夫人和孙夫人知武老太君嘴上这么问,根本就没想让她俩个回答。所以,头也没敢抬。大气也不出一个。
武老太君问付新道:“外面的传言我也听说了,憨娘,祖母问你,你到底作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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