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片安静,只有付芩摇蒲扇的声音,和付新轻锤赵夫人腿时,美人锤发出的声音。
等了会儿,赵夫人见没人回答她,慢悠悠道:“人呢?难不成都睡着了?”
说着话,赵夫人不紧不慢地微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早在榻前的付新、付芩两个。
付新和付芩见赵夫人睁开了眼,再忍不住,笑成了一团。
赵夫人愣了会,然后假意要打付新和付芩,最终在两人肩上,轻轻地拍了下道:“两个坏孩子子,刚我问,你俩个怎么不出声?还想吓唬我怎么的?”
说完,见付新和付芩笑声连连,不禁也跟着笑了。
赵夫人坐起身来,双脚垂地。
小丫头过来,弯腰给赵夫人穿鞋。
赵夫人理了理衣服,问:“怎么进来不出声?”
付新也伸手,帮着赵夫人整理,并笑道:“娘累了一天了,哪里忍心喊娘起来?”
付芩拿起丫头端过来的漱口水,给赵夫人,点头附和道:“可不是呢,祖母一天事那么多,还愁大伯的事。
赵夫人漱口,将水吐到小丫头端着的水盂里。走到盆架子前,洗手、洗脸。
付新跟过去,递巾布之物,有些担心地问道:“大兄的事,还没解决?”
赵夫人擦脸,叹道:“谁能想到,天香草那么难买!像鹿茸,人参,倒是要多少有多少,偏天香草,说什么也买不到。”
说完,赵夫人将手巾丢给一边的丫头。
坐到了梳妆台前,梳头的婆子过来,给赵夫人重新解发,梳头。
付新跟坐到了赵夫人身边,心下也颇为赵夫人着急,问道:
“那怎么办?总有办法的吧?实在不行,派人去天香草的产地,直接买不就行了?即使是山里,咱们花钱去采药人家收,总能收到吧?大不了,咱们多花些钱。要是钱不够,女儿这儿还有些,实在不行,咱们就将辅子卖两个,总能凑够的。”
付芩也十分地焦急,挨着另一边坐到赵夫人身边,道:
“可惜孙女儿没钱,母亲给孙女儿备了些小玩意,倒是能少换些钱出来,只怕祖母嫌少。”
赵夫人摸了摸付新和付芩的头,笑道:“好了,你俩个还小呢,这事不用管了,我自会解决的,不用你俩个操心。只管好你们自己就行,心意我领了。知道你们都好。”
梳好头,有丫头,一根一根将赵夫人掉的头发收起来。
赵夫人头发花白,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的稀疏起来。每次梳头,都要掉许我。
丫头帮着收起来,留着做成假发,别到头顶做发样。
摸了摸付新和付芩的头发,赵夫人不由得心生羡慕,道:“年纪小就是好,我年青那会儿,头发一把都握不住,看现在,要不是有假发撑着,都快见着头皮了。”
付芩道:“祖母不用叹气,谁到老了,都是如此。我看着祖母的头发,比孙女儿的外祖母还好呢。孙女儿的外祖,头发更少,就那么一小搂了。真的,孙女儿没骗人。”
赵夫人听了,不禁笑道:“这小嘴甜的,跟你外祖母说时,正好和刚的话,相反吧?”
付芩一听大急,红着脸道:“才没有呢,祖母诬蔑人。”
付新却拉着赵夫人,关心的问道:“娘,女儿是真的关心大兄,到底这药有这么难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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