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付新第一次做的东西,手法还不是很熟练,跳针、线角劲道不均匀,还是能看得出来,绣活的人,非常的用心了。
在延居吃过早饭之后,门上就报,说付伟来了。
付新一听,便就坐不住了,急着往外走。
等赵夫人领着付新、付悦过到外客厅时,付宽已经在客厅陪着了。
昨晚上付宽在孙姨娘哪儿之后,早上就没过延居去。
付新一见到付伟,眼泪就忍不住地往下流。
付伟为摸了摸付新的头顶,笑道:“好了,别哭了,世子和夫人又不是对你不好,还有什么可伤心?我身子也好,你只要照顾好自己,不让我担心,就好了。”
付新将自己绣的腰带,递给付伟,流着泪道:“这是女儿第一次学绣活,绣得不好,爹爹带在身边,想女儿了,就拿出来瞅瞅。”
付伟接过来,看了看,笑道:“憨娘长大了。”
付悦就像是个看热闹的一般,在边上站着,从头到尾,都不曾往付伟身边靠。
因为付悦知道,付伟与她说话,只会叮嘱让她老实些,再不会说出别的来的。
果然,付伟与付新叙了会儿亲情,又与付宽、赵夫人说了些客气话,不外乎求着付宽夫妻,付新有个对不对的,多担待些。
然后,时间也不早了,付伟要去与付国公、武老太君告辞。
将付悦喊到跟前来,付伟沉着脸,看着付悦,好一会儿,终是叹了口气道:
“你在京上也好好照顾自己,你现在是世子的女儿,身份地位也不是往日里能比的,该知足的时候就知道,好好与憨娘处,不要再觊觎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付悦忍着气,暗地里使劲攥了攥拳头,笑着说道:
“二叔一路小心,侄女儿就不送二叔了,明儿安全到了广陵,让人捎个信来,也好让侄女儿放心。”
付伟没又是长叹了一声,转身走了。
与付国公、武老太君磕了头之后,付伟便就起程回广陵。
天气很好,但年关将近,天气异常的冷。
似乎太阳都要冻住了似的。
付宽和赵夫人只是将付伟送出付国公府。
付新则执意要送付伟到城外的十里亭。
赵夫人已经猜到,一早就让人准备了马车、丫头、婆子跟着。
马车里小炭炉生着,付新的棉衣服、手炉也都准备了。
再相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付家的生意现在已经是付三一门上的了,付伟也非常地珍惜爷俩个相处的时光。
于是付伟将马让小厮牵着,与付新一起坐到了马车里。
待到付伟、付新离开付国公府没一会儿的工夫,赵夫人正自替付新伤心的时候,一惯老实地孙姨娘,突然哭上门来。
因为知道昨晚上付宽是在孙姨娘哪儿睡的,所以,赵夫人不明白孙姨娘这是怎么了,便就拿眼睛瞅付宽。
付宽也是一脸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赵夫人对传话的说道:“让她进来吧,孙姨娘不是个多事的人。”
付悦抿了抿唇,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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