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悦脸色大变,她虽然与李武不熟,但却还是有些了解李武的。
知道李武,最是个不知天高地厚,得什么说什么的主。
简直是毫无顾忌。
幸好这时候,李演呵斥道:“你又胡说什么?还不给我老实呆着?”
李演依然的白衣飘飘,一副超凡脱俗的模样。
韦玉也颇不高兴的,瞪了李武一眼。
李演冲着董夫人施礼,问:“敢问夫人,罗小郎呢?”
董夫人面色不变地将与李武的话,又说了一遍:“知道今天家里来人,所以我让他去菜市场买菜去了。”
屋里所有的人……
守外面的婆子这时候,又进来报道:“夫人,付世子和赵夫人来了。”
董夫人的暖室并不大,这时候已经坐满了人。
付悦现在也只求董夫人能与付宽和赵夫人,去外面说话。
可惜,董夫人没有听到付悦的祈求,笑着与那婆子说道:
“快有请,请进来吧,家里来了客人,我也不好丢了客人出去。都是贵客不是。”
李武最怕没意思的,别人都不出声,偏他将头点得跟鸡吃米似的,道:
“可不是呢,晚辈第一次上门来给夫人请安,夫人若将晚辈丢下了,可不大好。”
李演横了李武一眼,道:“你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
门帘被挑了起来,婆子引了付宽和赵夫人进来。
董夫人已经站起来,迎到门口,笑道:“欢迎、欢迎,一点子小事,请了二位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付宽冲着董夫人一揖道:“教子无方,实在惭愧。”
赵夫人却笑道:“听得夫人回京里,本来就要登门造访,想着夫人才进京,又是年关,忙夫人忙碌,倒是提前了。夫人可没变,风采依旧。我却是老了不少。”
李演几个与付宽和赵夫人见了礼,然后只得挪座,将上座让给了付宽。
赵夫人又与程氏打招呼。
董夫人就拉着赵夫人坐到了炕沿边上。
任赵夫人如何推脱,董夫人就是不松手。
赵夫人没法子,也只得坐了。
程氏关心付新,便就问道:“憨娘怎么样了?我昨儿听秀儿说,广陵二爷来了,今儿走。那孩子又哭了吧?”
一提付新,赵夫人叹了口气道:
“那孩子自来就心软,这又是她生父,如何不哭?我看着眼睛都肿,只是怕我担心,当着我的面,都忍着。我看了,更是心疼。”
付悦在边上听着,却是一阵的幸灾乐祸。
因为只要一提付新,就要提起付新的出身来,再怎么是世子的嫡女,也是过继的。
付悦瞥了眼底下坐着的李演等人,心道:
说吧,说吧,你们越是心疼付新,越是告诉这些人,付新是过继来的,有个当商人的父亲。
但出付悦意外的是,董夫人并没有打听付新,而是一指付悦,说道:
“我虽然不经常在京,但应该也没有做什么有碍邻里的事,想不到我在大夫人的眼里,竟是个不好说话的人。我做了什么,会让大夫人如此的认为我?”
付悦和付碾此时已经跪到了付宽跟前。
付宽连忙说道:“家里孩子顽劣,还请夫人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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