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简无所谓地笑道:
“不小心碰得,没什么大事,也怪小婿不小心。”
付宽和付由两个连忙将吕简领到了后屋里,让人打了水来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虽然付宽和付由两个并不习武,但对于擦伤和匕首刺得,还是能分得清的。
这兄弟两个虽然没说,但也均是看出来,吕简的伤,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刺的。
而非他说的擦伤。
但后园子里,哪个小娘子能拿着匕首?
而且付由这一门子已经没有小娘子了。
倒是付宽这一门子,未出阁的小娘子,几个。
付家的小子,全都在南面。
所以,付宽才一心想到的,只的吕简能是冲撞了谁了?
于是,寻了个借口,离了席,但就转到了后院里来。
赵夫人听闻付宽喊她时,实实在在的是吃了一惊。
她以为,前边闹了起来。心道:
“难不成,孙夫人真的抱了不让付纹回吕家的心思?让人告诉了前边付四爷?”
赵夫人一这样想,急忙忙的从内客厅出来。
到了延居,见付宽果然一脸深沉,便就问道:
“怎么,老四知道了?”
付宽沉着脸,只是想问问赵夫人,可看着付新、付芩和付芸三个丫头,可曾被吕简冲撞了。
因为一时想不好,怎么问,才沉着脸。
却不想,赵夫人竟然迎头问上他这一句。不由得愣住了,道:
“老四知道什么?后院里出什么事了?”
赵夫人也愣住了,道:
“世子过来,不是问四娘子的事?”
付宽越听越糊涂,只得又问道:
“四娘子怎么了?”
这两口子护唇不对马嘴地说了半晌,均是愣住了。
赵夫人这时候才发现,付宽根本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是因为付纹的事,从前边过来的。
转而又想,反正这事也是瞒不住的。
于是,便就竹筒倒豆子,全都说给了付宽听。
付宽听得是目瞪口呆。
想起来前边,付由领着吕简,挨桌的敬酒。风都都夸赞二婿如何如何的好,是何等的讽刺。
他们不知道也就算了。
而吕简做了那等丧心病狂的事来,竟然还能没事人一样,跟着他们说笑?
并没有什么血性的付宽,都觉得有一股子怒气,充满了心怀,无处要发。
“腾”地站了起来,就要到南面去。
赵夫人连忙拦住了,笑着脸劝道:
“世子爷这是要干什么?若是果然闹了起来,四娘子还回不回吕家?吕家不管,吕简是个什么情况,世子爷能不知道?再说,退一万步讲,世子还看不出来?四弟妹不往前边送信,定是想让四娘子回去的。”
付宽怒道:
“都这样了……”
赵夫人拉着付宽叹道:
“女人出嫁了,还不都凭命撞?总不能说离就离了。咱们乐意养着四娘子,不嫌丢脸,可也得四弟、四弟妹同意才行。世子爷虽然是兄长,到底还是隔着房门,做不得主的。”
付宽叹了口气,不由得想起以前来。
儿子倒还差着,这养女儿,却是在割父母的心。
嫁得如意还好些。
万一不如意,别说女儿,就是父母,一辈子也不得安生。
不由得,付宽竟就冲着赵夫人一揖道:
“为夫以前做了许多错事,害了咱们的新娘,还忘大夫人原谅吧。”
赵夫人倒是被付宽的做派吓了一跳。
转而想到,付宽这是看到了付纹结婚的不幸,再联想起了大女儿的不幸,感慨女人一生,全系到了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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