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
“我昨天给你姐夫说了,你姐夫说想办法弄个过来。”
“那也不行啊。”明光心思更缜密,“这风扇要转起来,得用电,可咱们村里没通电。”
“快了快了。”
月光问,“又是我姐夫说的?”
“那肯定啊。”
“我姐夫什么事情都能办成,我觉得这世上不可能有比我姐夫更有本事的人了。当然,毛xx除外。”月光感叹。
宁熹光就笑了,“可不敢那么比。”但对于月光夸姐夫能干这话,却不否认。
没办法,元帅大人就是很有本事啊。她不过是嫌弃了一句屋里黑,前半夜热,元帅大人已经把通电和风扇票的事儿提上日程,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
这事儿不提,且说吃过饭,宁熹光打发三个小的去上学。
对的,如今月光、明光和小幺也要上学了。
月光成绩一般,之前上到五年级回家了,如今还上五年级。
明光读二年级,不过他成绩好,前几天就和宁熹光说过,想跳级。
宁熹光的意思,让他先参加二年级期末考,要是成绩都在98以上,就同意他尝试跳级。
明光再开学就读三年级,他想跳级当然是去读四年级,也就是今年放完暑假开学后,只要他通过三年级期末试卷考核,且成绩还可以,那他就可以去读四年级了。
为此,明光这段时间学习积极的很,每天上学也提足了心劲儿,就想着通过跳级考试读四年级,然后,争取来年初开学的时候,能够再跳一级,和二姐一个班,两人一起读五年级。
当然,对于明光这点小心思,宁熹光是不知道的。
吃过饭后,她也不用两个大的收拾,就催促他们赶紧去学校。
柳树屯是没有学校的,孩子们要读书,只能走五里路,去隔壁的隔壁村读。
因而,通常都是五六个小孩儿一块儿出发的,有个伴,路上也不至于害怕。
这不,他们还没出门呢,铁头和栓子已经来喊人了。
几人就欢欢乐乐的一道走了。
连带着小幺,也背上了他的小水壶和小书包,屁颠屁颠的跟在哥姐身后——他这年纪读一年级早了,老师不收,只能先跟去明光的教室玩。
类似这种大孩子带着小孩子上课的场景,在农村是非常常见的。
毕竟家长都要下地挣工分,小孩子可不得交给哥姐照看?若是学校不允许这种照顾模式,怕是得有一多半学生退学。
不说这些题外话,且说几个孩子离开后,宁熹光收拾完家里,也去上班了。
她现在是没有正经编制的临时医护人员,和老王叔一起在村另一头,充当临时医护站的一间破房子里上班。
老王叔是“主任”,她就是个跑腿打杂的护士。
他们这“医护站”开张也有段时日了,之前农忙的时候基本没啥人来,碰到农闲的时候,病人倒是络绎不绝。
当然,这些病人可不是来找老王叔的,而是来找宁熹光的。
经过之前铁头嫂子一事,宁熹光“神医”的名声不胫而走。于是,十里八村的孕妇,或是有其他不舒坦的病人,都费了力气找过来。
他们知道宁熹光摸脉准,能猜透儿女,也知道她认穴位很有一手,会按摩,让人减缓疼痛,所以经过病人的口耳相传,宁熹光的名声更大了。
如今,宁熹光看得病更杂了,各种风湿骨痛关节病,妇女的痛经,还有诸如外伤治疗,小孩儿的感冒发烧流鼻涕。总之,但凡能叫出名号的病状,她都能看,且看得很好。
因此,每天一大早,就有不少外村人来临时医护站前排队,说说笑笑的,很是热闹。
柳树屯的村民见状很是骄傲。一来是因为这神医出自自己村,多少觉得脸上光荣;二来,这些外村人只能赶大老远来排队,他们却不同,只要不舒服了就去找宁熹光,别管天多晚,宁熹光从来不带推辞的。这就让村民们打从心底里生出一种优越感。
再加上,外村人看病都是要收钱的,没钱也可以给粮食,票据等。而这些收入,两名医生是要和村里三七分的。
虽然每次看诊宁熹光收的东西都非常少,但是积少成多,如今村里也分了足有百十斤粮食了。
这些粮食分到村民手里,每家每户不足一斤。可这就是额外收入,换句话说就是白来的,谁能不喜欢呢。
于是,经过这一手骚操作,柳树屯的村民对临时医护站更维护了。平时也精心照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看见排队的在争执,也会出来调节。
这就导致了,宁熹光几乎不用为旁的事儿操心,只每天坐在那里看看病人,问问诊就好,这日子当真再舒心不过。
当然,偶尔不忙时,她也要出去采药。
再说现在来看病的这些病人,相比起药草的作用,更相信她的穴位按摩推拿法,以至于,大多让她推拿按摩,不爱吃药。
宁熹光忙忙碌碌着治病救人的时候,田地里的庄稼终于熟了。
麦穗沉甸甸的压弯了腰,遍地都是金黄色,看得人心里欢喜不已。
经过三年大旱,如今这一季庄稼收获,可算是解了大家的燃眉之急了。
某一天傍晚,村里的喇叭响了,村长通知,第二天收麦子。
这时候所有的村落里都开始抢收,根本没人来看病了。
宁熹光和老王叔干脆关了医护站的门,也加入了劳动中。
放了暑假的小孩子们,也都欢快的跑出来劳动。
不能割麦子的就挎着篮子捡麦穗,再不行就干脆拿几根竹竿,看着麦场,以防有鸟雀来啄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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